,也绝无可能。 皇帝年纪大了,或许已经开始昏聩起来了,但也开始心软了,看他对小皇子们的态度就知。 年长的皇子们不能不防,也不能放任不管,谁知道皇帝会不会哪天抽风突然立个儿皇帝出来,朝臣们肯定会很开心,可以趁机辅政,大权在握了嘛。 但他们这些年长的皇子可就惨了。新君登基后,他们的下场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死。 如果皇帝的时间足够,他们甚至怀疑皇帝会一个糊涂会亲手为下任皇帝扫清障碍,拿他们开刀,不杀,弄个守皇陵,圈禁什么的,他们又能如何 既然不叫他们好活,那不如就各凭本事搏上一搏 万一呢 可这时,却又突然蹦出一个什么先太子遗孤出来 对手又多了一个不说,随着他们越往下查,越觉得这个所谓的“太子遗孤”,不管是真是假吧,他背后的能量是真不弱,这才是最让这些成年皇子们忌惮的。 竞争对手又多了一个,离皇位就多了一重障碍。 宫中的小皇子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弄死,宫外的、还没得到官方认证的“太子遗孤”,还不是想杀就杀 所以大家都选择出手了,先是试探,再试探,然后迎来了反击。 这年头,谁没个把柄落入敌手,但所谓把柄,多是用作威胁、保命之用,不会随随便便拿出来使用。 所以这会,被拿来开刀的就是诸王中实力较弱的安王。 安王生母地位不高,母族不显,平时极少出头挑事,这次被挑中,清音猜多半是为震慑。 所以,归根结底,是看安王最弱,柿子挑软的捏,典型的欺软怕硬。 这让她更瞧不上那些人了,就是这样的人,在前世害死了平阳侯府所有人。 说起来她就有些忍不下去了,不过想到还有好戏看,她硬是先按耐住了。 她这边每日按部就班的进学逗娃,忙忙碌碌,外面的事暂先等着发酵。这时平阳侯府里的容八郎和容七郎又吵闹起来了。 清音翻看了一下画面,发现这事还真不怪他二人。 前世这会子,两人早就被杀了,包括容九郎,府里出入都是官差,阖府上下都是寂静的,死一般的寂静。 而这一世三人都活得好好的,上次她为了不叫容八郎和容七郎出门去惹事,给两人下药,叫病了一场。 病几天还说的过去,要是病久了,家里人肯定是要怀疑的,她就又慢慢让两人好起来了。 好起来之后,有了精力就不肯消停,但两人的闹腾家里人早习惯了,全是些小打小闹,就跟吃饭喝水似的再正常不过,全当调剂生活了,所以压根就没人当回事,包括觉得他们相当幼稚的清音。 可是这一次,有傀儡盯着,清音一下就看出了两人是因何而闹腾起来的。 是被容六郎挑唆的。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往前翻看了一下傀儡发来的画面,果然看到有人在书院里接触了容六郎。 “容兄” 容六郎刚收拾好笔墨要回去,就被人叫住,肩膀还被拍了下。 他转头看去,叫住他的是乙班的师兄,薛岩。 薛岩与他年纪相仿,一张圆脸看着极为和气,但容六郎看到他却惨白了脸色。 “容兄,后日家中有宴,长辈想见一见容兄,还望容兄不要拒绝。” 薛岩带笑的嘴角,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不容拒绝的意味。 容六郎想要拒绝的话,在舌尖过了过,又咽了回去。 前几日,也是这个薛岩来告诉他,他不是容家子,他是被人给掉包了,他的真实身份极为尊贵。 薛岩没告诉他,他究竟是谁,只说会有长辈亲自为他解惑。 那之后,容六郎就恍恍惚惚,像是做梦一般,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府。 在前院他看到容七郎和容八郎在斗嘴,你戳我一下,我捅你一下的,不知怎么的,那副画面就深深刺痛了他。 打小就是,别看容七郎和容八郎吵吵闹闹,甚至有时还会上手,但在外面碰上外人的揶揄,两人又好的跟什么似的,同心协力挤兑起外人来。 容六郎就想不通,只觉得他二人虚伪至极。 但他们这种行径,却让平阳侯府里的长辈们看了极为欣慰,在家怎么都好,在外能够同仇敌忾,团结一心,起码说明孩子们都是懂事明理的。 久而久之,容六郎就觉得整个侯府的人眼都瞎了。 明明都是同岁,只因为,只因为他是庶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