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所以,这样重要的文会,一般学子都不会缺席。 “家里有跟九哥同往的吗”她问。 容九郎见她好奇,算着时间还够,便多说了几句“本来七哥八哥他们也要一起去的,不过今早我让人去问了,两人不知怎的都病倒了,恐怕是去不成了。” 说到这里,容九郎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往日里,七哥与八哥便不相和,在家里闹腾也就罢了,要是在文会上一言不合闹了起来,丢的就是平阳侯府的颜面,届时他这个做弟弟的,劝谁也不是,还真不如让他们留在家里的好。 扪心自问,他们两个去文会也是个垫底,咳,不去也罢。 尤其他还听小厮说,这几天两人闹得极不愉快,想来也得过段时间才能“重修旧好”。 重修旧好他真不指望了,只望他二人在外面时能够多多注意形象,自家兄弟在家怎么着都成,在外就难免会叫人看笑话了。 反正跟着他俩一起出门,他的精神总是紧绷着,不甚自在。这回可算是轻松了。 “那是可惜了。”清音淡淡说了一句,没多耽搁容九郎的时间,目送他离开。 容十三郎今年刚进东鹿书院,也有了去文会的资格,紧跟在容九郎的身后去了。不过看他那副欢喜的样子,估计是当热闹去瞧的。 容母刚刚听到女儿说昨晚没睡好,便不叫她管事了,催促她回去“五娘回去歇着吧,难得休沐。” 清音没有拒绝,她确实不想跟着容母看账本了,加上她要回去盯着文会,她有预感,这个文会或许会让她有所收获。 陪着容十一娘玩了一小会儿,给她拍睡着了,她就回去了。 文会那边很正常,见容九郎带着几个弟弟,却没见到容七郎和容八郎,有熟人便问他俩怎么没来。 容九郎便解释,说是两位兄长昨日不小心染了风寒,喝了药躺着呢,得捂两日。 其他人听了表达了一下关切之心就撂开了,专心文会。 所谓文会,说白了就是文人士子们,饮酒赋诗或是切磋学问的聚会。 清音注意到,这个文会上,几乎所有学子都以得到东鹿书院山长钱道羽的赏识而兴奋异常,神采飞扬。 也是,这钱道羽说来也算是文坛领袖一般的人物,据说当年差点就被指给先太子做太傅,不过钱道羽当时正好病了,迟迟未愈。 等他痊愈后,太傅已经有人做了,就在那之后不久,钱道羽便以体弱多病为由,辞官去了东鹿书院做授课先生。 过去快三十年了,当年正值壮年就辞官的人,如今已经快要七十岁了,却完全看不出这个年纪的人,老态龙钟的模样。 一身雪白道袍,再配上他那白须白发,看着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而且年纪看上去也不过才五六十岁的样子,可见保养的极好。 这样的一个人,还真引起了清音的格外关注。 她的视线便更多的落在钱道羽,还有同他接触过的人身上,钱道羽勉励了众人一番,便带着个小童回了东鹿书院。 他现在就住在书院的后山上,山上建着一处不大不小的宅院,里面种了许多竹子,所以这里又被东鹿书院的人称作竹园。 竹园里伺候的人不多,除了跟在钱道羽身边伺候的小童外,还有一个看家做饭的老仆,一个专门看顾竹园的老仆,统共也就这几人。 清音细看了两眼,很确定那两个老仆都是聋哑人。 她靠在椅背上,轻笑一声,这可有意思了。 他身上要没问题才怪 盯了大半天,没见有人出没,也没见有信息传递,她干脆留下傀儡,转去盯容六郎了。 容六郎也进学了,不过并不是在东鹿书院,东鹿书院号称京城第一书院,并没有那般好进。 虽然容七郎与容八郎常年不睦,性格也算不上有多好,但才学却是实打实的不错,虽然在东鹿书院里属于垫底的那一拨,但两人好歹是凭真才实学考进去的。 而容六郎则是先考的东鹿书院,落榜后才另择了旁的书院,准备先读两年书,等有把握了,再重考东鹿书院不迟。 容六郎因是庶子,姨娘又早逝,所以性情比较敏感,与其他兄弟处的都很冷淡。 其他人见他如此,也不会有人特意凑过去找他,所以久而久之,他常常独来独往,不怎么与家里人接触。 如果不是清音怀疑上他,可能也会将他给自动忽略掉。 容六郎休沐日也出门去了,他去书铺里买了几本书,带着小厮连逛都没有多逛,就回去看书了。 半下午时,他有些犯困,也有些饿,便打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