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晓枫愣在当场,兴许是才醒来的缘故,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我妈她……怎么了?”
“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具体的原因你不用知道。”
吕俊烨面无表情的解释:“你也可以当她是死了,怎么理解都随便你。”
“那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秦晓枫缓缓低下了头,似是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身体微微发颤,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悲恸。
而吕俊烨没有吭声,因为刚才他从秦晓枫的眼底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欣喜。
他沉默的看着故作悲恸的秦晓枫,脑中不自觉想起了吕欣妍三番两次的在他面前为了秦晓枫的事而低声下气的模样。
多么讽刺?
多么可笑?
这一刻,吕俊烨也琢磨不透这究竟是吕欣妍的报应,还是秦晓枫这无药可救的东西完美继承了属于吕欣妍的那份自私。
总之,他现在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闷感,更有股想要给秦晓枫一个耳光的冲动。
但他克制住了,并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开口道:
“从今往后好自为之!”
说完,吕俊烨连一刻都不愿停留,似是连秦晓枫呼出的空气都让他觉得恶心,于是快步离开了房间,并重重摔上了房门。
在吕俊烨离开后的片刻,秦晓枫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兴奋与喜悦,彻底撕下了方才伪装出的嘴脸,迫不及待的翻看起被丢在床上的纸袋。
里面装着几张银行卡,还有些产权证明。
他不清楚银行卡里有多少钱,但他知道光是这些产权证明就足以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哪怕从今往后不能待在云烟也无所谓!
只要有钱,天下之大何处不能畅游?
“哈……哈哈哈!”
想到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吕欣妍插足,且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秦晓枫忍不住咧嘴笑出了声,甚至脑中已经计划起了离开云烟后的美好生活。
然而……
脸上的笑容并未持续多久。
一股强烈的作呕欲突然涌上喉间,秦晓枫顿时就慌了神,着急的跳下床跑向卫生间,刚到洗手池前就控制不住的剧烈呕吐了起来。
“妈的……”
好一会儿后,呕吐才终于停止,秦晓枫擦了擦嘴角,下意识的低骂了一声。
“怎么又呕吐?”
“该不会是昨晚淋了雨导致感冒了?”
“还是昨晚点的那个夜宵用了不干净的东西?”
秦晓枫自语着,可还没等他继续细想,喉间忽然又是一阵异动,逼得他抱着洗手台开始剧烈干呕了起来。
……
……
与此同时。
老街。
孔心蕊早早的关了诊所,并带着丁老太太,匆匆忙忙的来到了蛋糕店里。
只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但此刻的蛋糕店里除了趴在钢琴上的包子,再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如梦!小弈!”
孔心蕊呼唤了几声,却是久久不见回应,于是心生疑惑:“奇了怪,人跑哪去了?”
“也许是出去忙什么事了吧?”
丁老太太笑呵呵的坐下,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摸了摸包子的脑袋。
“不应该啊,这店面都是敞开着的,难不成他们俩让包子看店啊?”
孔心蕊内心更加疑惑。
这时,后厨的门帘掀了开来,顾如梦跟秦弈缓缓走出。
“不是,你俩在啊?为毛刚刚不出声?”
孔心蕊看到两人顿时没好气道。
“刚刚忙着和小弈一起做蛋糕呢。”
顾如梦似是心虚的回避开了孔心蕊的目光,并挽了挽秀发,盖住略有些发红的耳根。
恰恰是这一系列的小动作,更加引起了孔心蕊的疑心:“做蛋糕需要两个人一起?”
“我难得生日,小弈想跟我一起做个蛋糕,这样更有纪念意义,怎么了?”顾如梦回道。
“那你们两个刚才最起码得有个人出声吧?”
“你忙着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会想要理会外界的干扰吗?”
顾如梦的反驳听着有理有据,可依旧没有打消孔心蕊的怀疑。
她微微眯起了眼,目光像是审讯犯人般,一个劲的在两人脸上打量。
如此注视让顾如梦和秦弈如芒在背。
尤其是顾如梦,她眼中愈发掩饰不住心虚,于是没好气道:
“你要闲得无聊就帮我打扫下卫生,老纠结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做什么?”
“怎么就没意义了?”孔心蕊哼道,“你赶紧跟我老实交代,刚刚跟小弈在后厨干什么了?是不是对小弈使坏了?”
“使你个头!”顾如梦丢去一个白眼:“都说了是在做蛋糕,你爱信不信!”
“我肯定不信啊,谁做蛋糕能把嘴唇做得那么肿的?”
“?!”
这话一出,顾如梦顿时难掩慌乱,并下意识瞥了眼秦弈的嘴唇。
坏了……
好像真有点肿!
“看吧,露出马脚了吧?还不赶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