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节断木都能深插入地,亦能轻松贯穿一个白毛猴子的身躯,
即便是个人站在这里也会脑袋开花。
“嘶.......”无皮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对即将贯穿他,
在瞳孔中不断放大的断木他没有选择慌张躲闪,急于保命。
在如此数量,如此下坠速度,如此之近断木下他没有希望,根本没有一丝一毫从这些断木笼罩下逃走的机会。
这些断木是何时出现在他头顶的,又是如何形成的等等无皮已经没有多余的心神去思考这些,
眼前如何应对这些断木才能难题,断木越来越近,他眼中无数断木的倒影以清晰无比,即将彻底占据视野。
就在这时无皮视线余光冒出了些微亮的火焰,充满幻象,虚影承载记忆与过往的超度之火。
张焕不可能看着猴子一死造成一尸两命,人命和鬼命.......四瞳让无皮披上猴子的皮囊,四瞳又以重瞳的方式和无皮共生。
他们的性命都绑定在了那只猴子身上。
也许无皮能过蜕皮来躲避伤害,但重瞳在这只白毛猴子身上,无皮不会轻易蜕皮。
故此张焕要插手进去,单臂举起赤裸臂膀上的火焰伤疤燃起道道火焰,火焰成片飘出好似飞扬的纸灰,飘舞的旗帜幻化成人影,兽影。
火焰飘到那些木桩下落的下方,掠向无皮想要插手,
噗哧......“啊啊!”
水管破裂的喷涌声过后是张焕悲痛,惨烈的惨叫,他面孔抽搐的拼命捂住正在飙血的肩膀。
张焕眼眸由于过度的惊慌还处于涣散状态,仿佛是刚刚经历过这世上最大的恐怖一样。
实则他所感到的惊惧一点都不小,臂膀上的剧痛,脚下刺目的鲜血,那一节断肢........处处都证实着他所遭遇的事情。
可张焕本身对此却没什么感觉,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已手臂是什么时候断的?
怎么断的?
那红衣女人是何时候过来弄断他手臂的.......这些他都不知。
当他被剧痛惊醒之后这些都摆放在他眼前了。
这女人的速度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她的举动,行为根本就不是人能看到或是捕捉到的。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体会到了无皮的那种绝望。
张焕相信若那红衣女人想要他的命的话或许他的头颅此时此刻已经被摘下来了。
滴答......滴答
血水从指缝流放在地上汇聚成细细的水流,水流的尽头是一只有着火焰烧伤伤疤的臂膀。
与此同时飘向无皮即将插手的那些火焰人影,兽影纷纷消失了。
张焕的惨叫哼在无皮心底响起了一记警钟,自已应对红衣女人太过轻率,太过有勇无谋了。
红衣女人一时抓不到他能怎么样?
他能连续躲开红衣女人的袭击又能怎么样?
红衣女人的实力是压倒性的,无皮在拥有重瞳后只是一味的躲避纠缠,现在的他和之前应对红衣女人的四瞳没什么二样。
照这样下去必然会重蹈四瞳的命运。
他必须想出办法出来,不能一味躲避,一味的侥幸。
想出法子彻底摆脱掉这个疯女人或者是干掉她!
无皮果决的朝上一看,重瞳睁开将那些断木尽数收揽眼中,断木每一根毛刺都没能逃过重瞳。
砰......砰砰砰!
断木根根如暴雨梨花一样深入地面,沙地骤然间被打的千疮百孔烟尘缭绕四起。
但无皮的猴子身影在朦胧不清的烟尘中伫立着,他的身旁是一根根深入地面的断木,
那些断木几乎围绕着他成了一个圆,深知重瞳能力的人才会清楚无皮是用重瞳之力改变了断木的下落轨迹。
嗖!嗖!......没等断木带起的烟尘消散又有断木袭击而来,这次断木是从侧面袭来的,
无皮依旧是不清楚这些断木是如何形成,如何出现的,他凭借重瞳也知道那地方红影一闪,而后就有五六根断木飞袭而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皮一边仓皇的躲闪一边用重瞳将躲不开的断木牵引开。
占据白毛猴半边脸的四瞳忽然说:“无皮你看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无皮疑惑。
四瞳:“那红衣女人的能力!”
“通过先前我和她的交手以及她现在展露的手段,让我对她的能力有了大致的推断。”
“她的速度快到异于常人,几乎已经是恐怖的境界,就连重瞳都无法捕捉到。”
“她能一瞬间来到你我身后,也能一瞬间取下你头颅,斩断张焕的手臂。”
“当我们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在她做完达成目的之后,这种速度快过了人的反应。”
“即便是李四也没法抓住她的行动,只能依靠她行动的瞬间预测她位置。”
“所以呢?”无皮快被这些断木给折磨疯了,当他有了重瞳之后,他才明白不断使用重瞳,连续动用重瞳所带来的负荷,疲惫有多重。
但无皮又不得不动用重瞳,重瞳的超直觉不断报警,危机四伏,他是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