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你很久了。”
夏时镜:“OK。”
夏时镜抬手,朝保安面门射箭。
弩箭激射而出,这么近的距离,保安没法做出有效反应。
但谢锋可以。
谢锋抓住箭,手上用力,箭断成两截。
保安挥剑,挥了个空。因为夏时镜放了一箭后,立即转身逃跑。
夏时镜一开始就没有跟这两个人战斗的打算。谢锋是副本超人,保安不清楚,但那把剑看起来很有气势。他从来就不擅长正面跟别人硬拼。
谢锋和保安紧追上去。
保安沉声道:“夏天,逃是没有用的,你应该正视过去的罪孽,诚心忏悔。”
夏时镜没心思回应。
很显然,夏时镜是三人之中体能最差的。尽管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怎么避开陷阱,保安和谢锋却时常要停一下,花时间分辨陷阱位置,他们的距离还很快被拉近。谢锋一个跃扑,将夏时镜扑倒在地。保安高高举剑,朝夏时镜劈下。
夏时镜痛叫:“啊!”
谢锋愣了一下,下意识松开夏时镜,一把抓住保安的手腕。
夏时镜捂着胸口,忍着剧痛,继续朝山下跑去。
保安欲追上去,却因为被谢锋抓着,手完全没法动。
“你干什么?”谢锋问,“一上来就杀人吗?”
保安连忙说:“他不会死的,我的剑不会杀人。放开我,他要跑了!”
“真的吗?”谢锋狐疑地松了手,“他忍耐力很强,普通的伤不会让他叫这么大声。”
保安说:“这就是这把剑的作用。”
又是一段紧咬不放的追逐,夏时镜跑到某个位置后,停了下来,转身抬弩,朝谢锋射了一箭。箭扎在谢锋前行的路上,他连忙停下脚步。
保安直直朝夏时镜冲来——他们的距离很近了——下一秒脚下的草地里张开一张大网,把他网住,带到半空。
咻咻咻!三支箭从三个方向射向保安。保安叫了一声,右臂、后背、左腿各中了一支箭。
夏时镜抬弩对着想救保安的谢锋,冷冷地威胁:“这一片的陷阱都被我重新设置过,你想就这么闯入我亲手布置的陷阱圈吗?这次可不像在猎人屋,随便把陷阱摆上就行。”
谢锋停下来,扫视周围,勉强能发现两三个陷阱。他看向夏时镜,说:“看来你这些年从来没有落下过这门手艺。”
夏时镜:“是的,等离开这里后,你最好别打任何闯入我现实的家的主意,会死得很惨。”
谢锋举起双手:“你厉害,这把你赢了。你为什么要朝我脚前射了一箭?不射这一箭,我现在就跟他一样了。”
“看在你还算维护我性命的份上。”
“你是这么知恩图报的人?难以置信,听起来有点令人发笑。”
“我是个很不错的人,可惜你永远也没机会知道,我也没兴趣让你知道,只有信鸽有这个资格。”夏时镜说着,一边后退,“下次看到我,记得离我远点,小锋,你知道在这个地方,我有优势。”
当退到安全距离,他转身快速离开。
保安:“不许走,唔……”
“别叫了,也别动,我尽快过来救你。”谢锋折断几根树枝,当作拐杖,小心翼翼探路,时不时朝前丢一跟树枝。过了好一会,他来到保安附近,把保安放下来。
保安因为痛和失血,嘴唇发白。
“那个人很危险。”他说,“凡是被我的剑伤到的人,每个都当场倒在地上痛得丧失理智,除了翻滚哀嚎什么都做不了,但他居然能跑能跳,仿佛毫无影响。”
“单纯的痛伤不到他的,你的惩罚伎俩比那位父亲的惩罚手法相比简直是小儿科。”谢锋检查保安的伤,按住想站起来的保安,“别乱动,你身上的箭不能放着不管。”
等谢锋为保安拔掉箭、简单包扎了伤口,两人回到地下监牢附近,发现少年夏时镜不见了。
少年夏时镜忍着伤痛,朝高塔方向走去。箭还插在背上,随着动作一颤一颤。
血弄湿了他的衣服,很不舒服。
他不敢停下来。他有辨识他人的能力,知道哪些客人进待客厅后很快就会崩溃,哪些能坚持久一些。但最终都会崩溃。而刚才那个长得和他很像的奇怪的男人,则是那种能离多远离多远的危险分子。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个男人追上来了。
少年夏时镜紧张不已,竭尽全力加快动作。
他没有去想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追杀自己,这个问题就像为什么父亲要折腾客人们一样,对受害那一方来说,都没有去思考的意义,逃就完事了。
那人受了伤,行动时偶尔伴随痛苦的呻吟,这给了少年夏时镜逃生的机会。
夏时镜按着胸口,追在那个少年的后头。
那把剑很奇怪,没有让他皮开肉绽,却在他身上划下了一道丑陋的痕迹。痕迹很痛,非常痛,快要比得上父亲的惩罚,让他四肢无力,头脑发昏,眼前的画面阵阵发黑。
这份痛楚极大地拉低了他的思维和行动能力,但不会让他倒下去。他还可以做完想做的事,比如让那个令人厌烦的面孔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