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镜想后退,各种意义上地避开此刻的对话。
“因为人与人经过相处,是会产生兴趣的,我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你是个别致的人,而我很想知道你成为这幅模样的原因——你选择依靠许愿获得伴侣。”
“契约是一种很好的保证。”夏时镜说,“大家都不觉得因为一个偶遇就倾心这种事无法理解,却不能理解因为契约而牢牢捆绑在一起的爱情,明明这种爱情才是最牢固的模式,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慢慢培养产生的爱情,什么被某人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从而产生情感,这些爱情模式不管怎么看都充满不稳定,你不觉得吗?”
夏时镜握住齐信的手:“你可以绝对信任我对你的情意,不是因为我们多么契合,我们之间绝没有世人普遍认为的那些不可靠的因素,只因为我们有着不可违背的誓约联结,如果没有誓约,我们之间要怎么产生信任?我要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
齐信看着夏时镜,很想否定夏时镜的这些观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语言。他相信夏时镜会好好地在后方协助处理蜘蛛医生,是因为他一眼就看出夏时镜是个缺爱到极致、愿意为一丁点情意回报以所有的人吗?
不是的,是因为那个被系统约束的誓言。
可齐信又想告诉夏时镜,没有系统约束,靠那些不可靠的东西,两个原本完全不相干的人是可以达到绝对信任的程度……然而他找不出一个好的例子,他回顾自己的人生,实在没什么东西能够作为此事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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