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一颗小石子而已。”齐信说,“你叫得也太大声了。”
鬼屋NPC:“我的腿要断了!”
齐信:“小石子怎么都不可能打断腿,而且我也没有用多大力气。”
封泉感动:“你们救了我一命。”
“你们发生了什么?”夏时镜问。
封泉说:“刚刚你们去追NPC,我正要跟着追过去的时候,助理提议跟我组队,然后我无意间看到到吊桥另一边有个人。”
吊桥挺长的,在这个距离下,封泉只能模糊看到那边的人的衣服配色接近那晚别墅外的工作人员尸体,而身边的助理则眼尖地非常确定对方穿着山庄工作人员制服,说明对方大概率是全新的NPC,全新的NPC等于全新的线索,他们2个人都很激动,想也不想就往A山追去,封泉完全没料到这竟然是个玩家与NPC相互配合的陷阱。
“你接了那帮大学生NPC里谁的任务?”封泉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玩家和NPC的组合要谋害自己,“你们的食物要消耗光了?”除了这2点,他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助理站在鬼屋NPC旁边,紧紧抓着小刀的手捶在身侧,警觉地盯着齐信3人,但已经放弃了杀人的计划,也不能离开。NPC的腿这会儿没那么痛了,走路还是很受影响,他不能把NPC抛在这里。
“少个活人,少张抢食物的嘴。”助理显得理所当然。
封泉恨恨地说:“我很讨厌把其他玩……其他人当成竞争对手的做法,因为很恶心。”
助理耸了下肩膀:“现在你占据上风,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夏时镜从三人依次看过去,忽然说:“杀人是这个鬼屋NPC给你的任务吗?”
助理:“!”
鬼屋NPC本来因为疼痛降下来而稍微缓和的表情一下子又绷紧了。
“什么?”封泉瞪向鬼屋NPC,忽然意识到什么,又瞪向夏时镜,“等一下,你们认识这个NPC?”
“见过一面。”夏时镜简略描绘了进入副本第一天,自己和齐信与鬼屋NPC发生的事情,“那时我没想太多,但这会儿我忽然意识到这事并不简单。”
助理的神色轻微地变化了一下,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鬼屋NPC:“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搞他是因为我的食物库存不够了,我得想办法补充点。”
封泉说:“我身上没带食物,而且你们那副模样一点也不像抢劫,倒像两个实实在在的连环杀手。”那么熟练又淡漠,才会骗到他。
“为了在这鬼地方尽量活久一点,我的食谱拓宽了很多。”鬼屋NPC盯着封泉,后者打了个寒战。
封泉叫道:“你想吃我?”
“那对夫妻是你们杀的,对吧?”夏时镜看着助理,想起那对默默从众人视线里消失的夫妻,“我记得丈夫在跟你聊过B山相关的话题后,独自去了B山,之后我又听到妻子惴惴不安地跟你打听她的丈夫,那会我还以为他们跟你组成了一个团队,看起来并不是。”
助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对夫妻只是找我咨询了一些建议而已,山庄老板的助理这个身份,让他们以为我会额外掌握一些信息。”
“我的观察告诉我是这样的,但被你否认了。”夏时镜说道,“那我只好用一些我认为可靠的方式证实。”
助理警觉盯着夏时镜,后者握了握左手手腕,很随意的一个动作,让他想到即将登上赛场的运动员……不,应该是即将进入手术室的医生,虽然即将剖开别人的身体,但对医生来说,这事再普通不过,而且没什么可指摘的。眼前的夏时镜就给助理这样的感觉,可他绝对没法用“他是为我好”这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平静地面对接下来会遭遇的东西。
为什么他会产生这种联想,是因为夏时镜冷漠的眼睛吗?
“男的是我杀的,女的与我无关。”助理听到鬼屋NPC这么说,让他松了口气。在看到齐信和夏时镜那一刻,助理就明确意识到这次的行动失败了,但这一刻,他又深刻地庆幸自己刚才的判断,没有做出任何莽撞的决定。
夏时镜皱眉,“你们在狩猎我们这帮倒霉鬼。”
“这是个可怕又诡异的地方。”助理含蓄地表示,“每个人都应该理解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危险境地。”
“我不信你们单纯是为了食物而狩猎。”夏时镜看向鬼屋NPC,冷淡地说,“我猜对于如何解除山庄的异常,你有自己的理解。”
“行,行,都到这地步了,就告诉你们好了。”鬼屋NPC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很简单,那帮大学生死光了,一切异常都能平息,可惜他们像乌龟一样,死死缩在龟壳里,然后又来了你们这帮人碍事,我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鬼屋NPC站了起来,小腿的疼痛已经恢复很多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在度假山庄的鬼屋扮演NPC吓唬游客,我对这份工作的内容和薪酬都很满意,期待山庄正式开业,结果呢。”他看起来满腹怨气,“那几个大学生一来,一切都乱套了。我真搞不懂,只是在一个美好的度假山庄玩上那么几天,他们怎么能搞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