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需过多细究,蒋宇杰心中已大致明了接下来的任务轮廓。
无非便是深入调查那段视频中若隐若现的神秘男子,揭开其背后的真相。
这差事,说来轻巧,实则暗藏凶险。若非念及夏东海乃是夏明月的父亲,这份差事,蒋宇杰或许真会婉拒。
毕竟,他虽不畏艰难,却也懂得量力而行,不轻易将自已置于险境。
“好的,我即刻返回,全力以赴处理手头事务,一旦完成,便即刻启程前往省城,向您报到!”蒋宇杰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好,我静候佳音。到时,你直接联系明月便是,正好来家里吃个便饭,咱们好好聊聊。”夏东海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温情与期待,他深知如何以情动人,让蒋宇杰难以拒绝。
面对夏东海的这番安排,蒋宇杰心中虽有无奈,却也无可辩驳。话已至此,他唯有应承下来,全力以赴。
“省长,您真的决定让蒋宇杰接手此事吗?”郭松源接过手机,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他并非质疑蒋宇杰的能力,而是深知此事的复杂与危险,生怕蒋宇杰因此遭遇不测。
“他运气向来不错,我相信他能化险为夷。而且,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次难得的机遇?若非如此,他又怎能迅速成长,与明月并肩?风险与机遇并存,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夏东海目光深邃,望着郭松源,语重心长地说道。
诚然,夏东海心中亦无十足把握,他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但他深知,唯有让蒋宇杰经历风雨,方能见到彩虹。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实际上夏东海也不知道他这个决定对还是不对。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夏明月,同时也没有给蒋宇杰回绝的余地。
相当于是硬拉硬拽的把蒋宇杰拖上了他这条船,虽然他说的也是个实话,如果蒋宇杰能够漂亮的把这件事情完成的话。
那么,对于蒋宇杰来说的确是一个好事,他也能因为这件事正式站稳脚跟。
夏东海也是想要逼蒋宇杰一把,让他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更稳。
要知道,就算要提拔,也要有过硬的东西才可以。
蒋宇杰虽然有,但却远远不能够。
别看蒋宇杰现在是顺风顺水的,可他只是刚起步,并没有完全进入上游层面,还在浅水里游荡。
一旦当蒋宇杰进入上游,来到深水区,可就不是那么个事儿了。
不知有多少人,二十七八就是副处级了,但很多人都止步于此。
更别提,襄城市的水本来继续很深,他们或许容许蒋宇杰走到副处,但是至于正处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正处级,已经进入那个层面,甚至是能够和他们进行对弈了。
当然,他也知道蒋宇杰背后有人帮扶,但还是那句话:远水解不了近渴!
除非,他们把蒋宇杰调离襄城市,可是他们会这么做吗?
他们明显不会!
蒋宇杰就是他们钉在襄城市的一颗钉子,他们不会轻易把这颗钉子给拔起来的。
所以,夏东海的担心不无道理。
虽然他是省长,但是他的手没有办法伸的那么长,而他也更不可能去给蒋宇杰提供这些便利,毕竟那是要拱他家白菜的猪。
欣赏归欣赏,不能混为一谈的。
“你莫看他现在步步为营,实则襄城市的水深不可测。若非你执意要去那里历练,我甚至不愿让你涉足足这片浑水。”夏东海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襄城市的复杂与险恶,所以对郭松源的决定也是有些担忧。
“您无需为我过分忧虑,我深知此行不易,但正因如此,才更需迎难而上,证明自已。”郭松源闻言,连忙回应,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夏东海关心的感激,也有对自已能力的坚定信念。
“你或许难以想象,为了这次能争取到蒋宇杰的参与,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夏东海的目光转向郭松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深意。
他堂堂一个省长,副部级大佬,去找一个科级小干部干点事儿,别说代价了,估计都往上赶着。
可唯独这个蒋宇杰,让他付出了一些代价。
也正是因为此,让他看到了他们对于蒋宇杰的重视。
换言之,也正是因为写一份代价,让他觉得这件事反而非蒋宇杰不可。
因为他们对蒋宇杰很重视,所以蒋宇杰就出不了事情。
“什么?代价?”郭松源都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这种事,自他跟着夏东海起,几乎都没有怎么遇到过。
一向都是别人付出代价,这一次居然因为蒋宇杰,让夏东海都付出了代价?
“是的,所以说这事儿交给他,一定能行!”夏东海很有信心。
与此同时,蒋宇杰的手机轻轻震动,屏幕上闪烁着省纪委书记宋福祥的来电显示。
他迅速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宋福祥那温暖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宇杰啊,在省委党校的学习生活还适应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言语间,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与期待。
自打家中老爷子正式接纳他为干孙子那一刻起,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