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到了除夕。
帝后二人在宫中设宴,宴请群臣。
酒过三巡,歌舞升平。
安阳王南宫杰竟然生出了几分醉意,便提出要离开。
“可是宫中的美酒与佳肴不合皇叔的胃口?”南宫烨关切的问道,“难道皇叔头晕的厉害?要不然朕还是请个太医来瞧瞧?”
“多谢皇上挂怀,只是微臣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体力不支罢了。”
安阳王执意要离席,南宫烨无奈答应了。
当候在宫门外的安阳王府的马车离开之后,南宫烨也换上了一袭常服,回到了养心殿。
彼时,叶骏已然等候多时。
“你说你有办法带朕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恭亲王府?”南宫烨好奇的问道,“只是我们为何要去王府?”
“宫中除夕的晚宴,年复一年都是相同的,陛下就不觉得枯燥么?”叶骏轻挑眉梢,轻声小道,“微臣带陛下去看一出更热闹的戏。”
“朕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极殿的那位盯着呢,”南宫烨摇了摇头,“朕不能给他逮住把柄的机会。”
“陛下只需让心腹守在养心殿外,一个时辰内莫要让人靠近便可。”叶骏笑了笑,又走近他身边,“陛下,劳烦你伸出右手来。”
虽然不明所以,可出于对他的信任,南宫烨还是点头了。
当他将右手放在叶骏的掌心时,只觉得眼前划过一抹刺眼的光芒!
不过眨眼睛,他已经来到了恭亲王府后院的静墨斋!
南宫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早就知道铃儿并非普通人,可是他没想到,就连叶骏,也不是凡人!
“嘘!”叶骏朝着他做了个动作,二人一同走进了静墨斋的侧室。
一刻钟前,南宫杰已经走进了静墨斋。
“带我走!”南宫儒神色激动地喊道,“齐臻臻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妇!你快点想办法带我走!”
“你真的觉得你走得掉么?”南宫杰出言讥讽道,“当年我便劝过你,不要在招惹齐家的女人,你偏偏不相信,如今倒好,竟然将自己作践成了这副模样。”
“说那么多的废话做什么?”南宫儒着急的低吼了一句,“你快些想办法带我走啊!”
只有离开了恭亲王府,并且离齐臻臻那个疯妇远一些,他一定还能卷土重来!
“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觉得本王还会要你这颗废弃的棋子么?”安阳王嗤笑了一声,言语中的讽刺不言而喻,“将那座铁矿的钥匙给我!”
“你打算背叛我?”南宫儒失望不已,“你不打算救我出去?”
“齐氏那个疯妇,早已将那份名单呈了上去!”南宫杰愤怒的咬着后槽牙,“如今那份名单已经到了南宫烨那小子的手上了,而你这个恭亲王,早已没了利用价值了。”
“若你现在就将铁矿的钥匙交出来,我还能勉强饶你一命!”
“我可以交出钥匙,”南宫儒缓缓地抬起了头,沉声质问道,“当年你送给我的那枚可以避开子嗣的丹药,究竟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有那么重要么?”南宫杰不答反问。
“所谓飞仙之道,道阻且长,都是你故意诓我的?”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原来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本王在犯傻?本王真蠢啊,竟然信任了你这么多年……”
“齐氏大义灭亲,已经将你犯下的罪证全部都呈给了皇帝,”南宫儒起身之后,还不忘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据我对皇帝的了解,你怕是见不得明天的太阳了!”
“是么?”齐氏忽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面向南宫杰,会心一笑,“安阳王这是承认了暗中教唆我夫君造反?”
“无知贱妇,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本王——”
“否则皇叔要如何?”隐匿在暗中的南宫烨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难不成王叔还想要谋害诰命夫人不成?”
“皇帝?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当由朕来问你吧?”南宫烨冷笑连连,不答反问,眼底的讽刺不言而喻,“若非亲耳所闻,朕实在是不敢相信皇叔你竟然如此的虚伪,实在是令人意外啊!”
“微臣恳求陛下明察,”南宫杰连忙跪在了地上,开始求饶,“微臣登门恭亲王府,并无恶意,只是微臣心想着与恭亲王同朝为官,如今他身体不适,于情于理,微臣都该来看看。”
“想不到皇叔的脸皮,比朕想象中还要厚实三分啊。”南宫烨忍不住出言讽刺道,“皇叔是觉得朕聋了还是瞎了?”
新丰帝的语气骤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站在下首的南宫杰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皇叔笑什么?”
“没什么,”南宫杰微笑摇头,“微臣只是没想到陛下身边卧虎藏龙。”
说着,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叶骏的脸上。
他就知道这臭小子天赋异禀,并非凡人。
可如今他们已经成了敌对的阵营,若是让叶骏继续留在南宫烨的身边,那么这一局,他输定了。
如此危险又厉害的人物,若是不能与他化敌为友,那么就要早早地摧毁才是。
“皇叔害了恭亲王这么多年,就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