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
听到这个词的铃儿若有所思,脑海中忽然闪出了姜佩佩的死状,“叶骏哥哥,你指的是插在姜佩佩胸前的那把匕首?”
铃儿记得,姜佩佩死时,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而那把匕首,正是她的物品。
“叶骏哥哥,不对劲,”铃儿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先前在庆安县的时候,咱们不是已经从胡怀礼的手上将那把匕首拿回来了吗?这匕首,怎又会出现在这里?”
“我真是太笨了,竟然连这么明显的线索都没有发现!”铃儿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瓜!
先前在姜佩佩死亡的案发现场,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落在了英国公夫人的身上,也因此她当时并没有想到那把匕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当初我们离开青城客栈的时候,我故意将那把匕首留了下来。”叶骏温柔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儿,温声劝道,“傻丫头,别敲自己的脑袋了,我心疼。”
坐在这二人对面的韩谦,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忽然觉得牙有点酸。
“咳咳,”韩谦不甘示弱的咳嗽了两声,“你们两个,到底还要不要听我继续说了?”
“还请韩世子,畅所欲言?”叶骏勾唇浅笑,亲自替他斟了一杯茶,“若是觉得嗓子痒了,就喝一口茶?”
韩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鼓着腮,“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他忽然心生悔意,他干嘛要听这个小子的话呢?
“韩世子想要重新振耀韩国公府的门楣,便要全神贯注的做一件对朝廷有影响的利于社稷的大事。”
心事仿佛一眼就被对方看穿了,韩谦默默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妖孽!
“你不是让我盯着安阳王嘛?”接连两杯茶水入肚,韩谦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自打正月中旬,安阳王陪着太上皇回来之后,便一直很安分守己,长安城的安阳王府里里外外都是探子,所以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若安阳王当真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又怎么会陪着太上皇回长安呢?”叶骏微微垂眸,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白瓷茶盏,言语中的讽刺不言而喻。
比起当初的安王和晋王,安阳王才是那个狠角色。
安阳王故意装成了病秧子,甚至一装就是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对那个位置毫无想法呢?
“没错,我也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让人暗中监视着整个安阳王府的一举一动,倒是真的瞧出了几分端倪。”韩谦忽然翘起了唇畔,“要不你再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叶骏没说话,而是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时辰也不早了,我和铃儿也该回府了。”
说完,不等韩谦反应,便带着铃儿离开了天茗阁。
徒留下一脸茫然的韩谦!
“这小子?竟然一点都不好奇我发现了什么?”被气得不轻的韩谦,懊恼的将剩下的半壶茶,全部都灌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国公府华清园,铃儿好奇的看向身侧男人,忍不住翘起了唇畔。
“笑什么?”叶骏哑然失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叶骏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铃儿忍不住开口道,“韩世子应当是发现了安阳王的一些端倪,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
“眼下安阳王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天害理危害江山社稷的事情,所以不管韩谦发现了什么,都不重要。”叶骏柔声解释道,“再说了,自打安阳王回到长安之后,陛下又怎么可能不严加监视呢?可陛下到现在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啊,所以不该咱们操心的时候,咱们就不操心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拐弯抹角的暗示韩世子去监视安阳王呢?还有憋着秘密不说的滋味应该很难受吧?”铃儿盯着他的眼睛,真诚的说道,“叶骏哥哥,我觉得刚刚韩世子有句话说的真的挺对的。”
“什么?”
“你真的挺笋的!”
“你这是要为了其他的男人,嫌弃自己的夫君?”叶骏佯装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哎,没办法,”铃儿耸了耸肩,无力的摊开了双手,“谁让我的夫君是个大醋缸呢?”
“好你个小丫头,竟然学会编排自己的夫君了?嗯?”
叶骏忽然使出了终极大招,伸手挠了挠小丫头的胳肢窝。
“好痒啊!”
秒怂的铃儿,急急忙忙的求饶!
两个人扭作一团,打闹了一番,都有些筋疲力尽。
最后,铃儿趴在了他的怀里,乖巧的眯起了眼睛。
“怕吗?”叶骏的双手环住了小丫头那纤细的腰肢,温柔的语气中生出了丝丝愧疚,“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不曾想过危机从未解除,若你不曾为了我转入尘世,兴许也就不必经历这些苦难与危险了。”
有时候,叶骏的心里会产生很多矛盾的想法。
如果,如果铃儿没有为了他,几次三番的违背天意;
如果,如果铃儿没有为了他,投入轮回;
吧唧!
正当叶骏恍神的时候,唇畔上猝不及防的传来了一阵温热。
“叶骏哥哥,我从来都不觉得和你一起经历的这些事情是苦难。”铃儿双手抵在了他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