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铃儿乖巧点头,随后一边欣赏舞蹈一边品味着糕点。
酒过三巡,气氛也逐渐的热闹了不少。
就连铃儿,也悄咪咪的尝了两口青梅酒。
不经意瞥见了她脸颊上的那抹红晕,叶骏无奈的捏了捏她的掌心,“莫要贪杯。”
“叶骏哥哥,这酒刚入口时很甜,怎么后劲竟会这般辣呢?”铃儿撇嘴,那一双杏眸泪光连连,瞧着又委屈又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真是个傻丫头,这就吃醉了?”
“才没有呢!”铃儿傲娇的别开了小脸。
只留了个后脑勺给叶骏。
坐在上首的南宫烨将这二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心情越发的复杂了。
他已经吩咐了御林军去查了……
柳书雅心不在焉的吃着糕点,味同嚼蜡。
如果有人一心想要害死叶家人,她该如何做才能保全所有人的性命?
她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南宫烨,心中只剩悲凉。
荣登大宝的陛下,已经不是从前的陛下了。
在他的心里,帝王的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否则在崇宁城的时候,他本可以还已故的归元大将军一个清白。
只可惜他没有。
从那一刻开始,他的选择已然明朗了。
柳书雅攥紧了手中的茶盏,清冷的眸光中泛着坚定地光芒。
有她在,谁也不能伤害叶家半分!
彼时,接连吃了几杯青梅酒的铃儿,感觉自己头重脚轻。
“叶骏哥哥……”不胜酒力的小丫头软绵绵的唤了一声,叶骏无奈的靠近她,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陛下,臣妾瞧着郡主有些累了呢,不如让郡马爷带她去后花园吹吹风,也好散散酒气?”柳书雅轻挑眉梢,脸上的笑容满是无奈。
“准了。”
叶骏朝着帝后所在的方向,感激的作揖谢恩,随后搀扶着铃儿离开了正殿。
二人走到了位于霜华殿后院的梅花林,‘不胜酒力’的小铃儿,立刻挺直了身子,转身看向身旁的少年,“叶骏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约莫一刻钟前,铃儿忽然听到了叶骏哥哥的传音入耳。
“铃儿,喝醉你自己。”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铃儿很是茫然,可最后还是乖乖的照做了。
那青梅酒的后劲虽然有些大,可她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方才为我们倒酒的宫婢是皇后娘娘特意安排的,”叶骏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儿,柔声解释道,“让你喝醉,让我带着你离开正殿,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书雅姐姐?”铃儿轻眨眼眸,目光更是茫然了,“书雅姐姐为何要这么做?”
“怕是有人会对叶家不利。”叶骏轻笑道,“或者说,有人想要对我不利。”
“叶骏哥哥?”铃儿心中一震,心情越发的复杂了,“难道说我们的危机,还未解除吗?”
“我也不知。”
啊!
气氛骤然变得沉重,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惊呼声。
叶骏与铃儿相视一眼,匆忙赶了过去。
彼时,霜华殿内。
柳书雅感觉自己的眼皮突突的跳个不停,心中越发的烦闷了。
丝竹管弦之声,越发的汹涌。
大殿中间,身着金色亮片服饰的舞女正在扭动腰肢,跳着极富异域风采的肚皮舞。
众臣们,互相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伴随着这首曲子的鼓点落下的那一刻——
被舞女们拥簇在其中的那名面带大红色轻纱的舞女忽然亮出了锋利的匕首,直奔南宫烨的眉心!
“有刺客!”
“保护陛下!”
不等那舞女手中的匕首靠近,神色不曾又半分变动的南宫烨腾空一跃,一脚踢飞了那舞女手中的匕首!
他眯着眼睛质问道,“谁给你的胆子来刺杀朕?”
“南宫皇族猪狗不如,残害忠良,最是虚伪!”那舞女梗着脖子冷笑了一声,然后一个闪身,竟然跪到了叶宸的面前,“忠国公,属下对不起你!”
不等众人反应,那舞女已经抹了脖子,倒地身亡了。
这一系列的变故,令人目瞪口呆。
“这?”牛御史率先开口质问道,“忠国公,方才那舞女是何意?难不成是你对圣上不满,故意买通了舞女才刺杀陛下?”
牛耿,人如其名,耿直又冲动。
叶宸攥紧了手中的琉璃酒盏,修长分明的指节微微泛白,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牛御史,你身为御史,应当知道红口白牙的诽谤污蔑朝廷重臣是何罪名吧?”
“国公爷不必吓唬下官,下官只想问个清楚!”牛耿的脾气,素来火爆,“那舞女为何要在国公爷的面前以死谢罪?”
“这般简单的栽赃嫁祸,牛御史居然都看不出来?”冯春儿连忙握住了叶宸的手,而后盈盈一笑,温声说道,“早就听闻牛御史最是耿直,不畏强权,勇于直谏,只是牛御史似乎太武断了些?如今陛下还没开口呢,这里就轮到牛御史做主了吗?”
冯春儿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