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烟师从葛青云,可后来发生了一点意外。
葛老当初教导蒋寒烟的时候,没有将他的本命告诉蒋寒烟,而是以华天问的名义与她书信来往。
“额?葛老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啊?”江月茹抓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听闻葛老性情孤僻,不太爱与人打交道。当年因缘际会下,才会收下了蒋寒烟这个徒弟。”
而贤王妃一直以为自己的师父就是华天问。
才会造成了这一次的误会。
“这还真是……咱们都被这位一时兴起的葛老坑的不轻啊!”江月茹无奈扶额,眼底生出了万分无奈,“早知道华天问和李星蔓压根就不是铃儿的同门,咱们干嘛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他们啊?”
“可不是吗!”冯春儿也越想越觉得恼火,“有些人的秉性就已经坏透了!李星蔓伤了铃儿,铃儿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可换来的是什么?李星蔓三番四次的伤害铃儿!”
“叶大嫂,叶二嫂别生气,我已经找到了那师徒二人了。”南宫靖连忙宽慰道,“所以你们就别生气了,既然他们胆敢伤害铃儿,我总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好!”南宫靖连忙应是。
彼时。
叶骏看着依旧昏迷的小铃儿,眼底布满了担忧。
他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旁边,目光中满是恳求。
“铃儿?别吓我好不好?”叶骏用她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语气诚恳的问道。
看着小丫头那般苍白的脸色,叶骏紧紧地拧起了眉头。
他低头吻了吻小丫头的眉心,再次恳求着,“铃儿,快点想过来,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在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声中,铃儿终于睁开了眼睛。
“叶骏哥哥?”她的脸色很是虚弱,可看到叶骏的那一刻,依旧努力的挤出了一抹笑容。
“你终于醒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铃儿却听出了其中的万分不舍。
她看着他,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叶骏哥哥,我是不是又让你担心了?”
“傻丫头!”叶骏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鼻尖,眼底溢满了温柔的宠溺。
素来清冷深邃的眼眸,竟在这一刻,隐约泛红。
一滴泪,顺着他分明的棱角,落在了铃儿的脸上。
“叶骏哥哥,我答应过你,这辈子要和你一生一世的~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铃儿浅浅一笑,抬手擦了擦他脸颊上的泪珠。
“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饿呢!”
片刻后,用完了一大碗红枣小米粥的铃儿,整个人都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铃儿,你总算是醒了,你都快要吓死我们了!”江月茹看着她,温柔的凤眸里盈满了关怀,“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太笨,就不会被李星蔓给抓走了!”
“她,早就和鸦青有所勾结了。”铃儿微微蹙眉,语气中染上了几分担忧,“二嫂,李星蔓如今身在何方,可找到她了?”
“南宫世子已经将她和那个好师傅一起抓起来,严加看管了!”
“整件事,说起来,还是咱们太轻敌了。”铃儿低声说道。
十九年前,鸦青就给李迎迎织造了一场可怕的充满了复仇心理的梦境。
在梦里,李迎迎恨上了所有眼角有红色泪痣的女人。
至于李星蔓,她是一条可怜虫。
她太过苛求母爱,最终才会陷入可怕的怪圈中……
“倒也谈不上轻敌,主要是对方太强大了。”江月茹认真的剖析道,“而且我很好奇的一件事,我来到大元朝,还不到十五年,可为什么鸦青在十九年前就布下了这样的一个局?难不成他能掐会算?直到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一家人会一起来到渝城?”
“这件事,我也没有想通~”铃儿垂下了眼眸,轻轻摇头。
很多事情,都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
就像铃儿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对二嫂的家乡,产生一种特别强烈的熟悉感?
就像江月茹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到大元朝。
还有,火枪的出现,似乎也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想不通的事情,就暂且放一放吧。”冯春儿看着这二人的同款疑惑表情,温婉浅笑,“先别想那么多了,眼下我更好奇的是李星蔓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害咱们啊?”
“叶骏哥哥已经陪着三哥一起去审问那师徒二人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的。
杜府地牢。
靠在角落里的杜寿涛盘膝而坐,正在闭目养神。
锁链声骤然响起,他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突然映入眼帘的托盘上,安静的搁置着三样东西。
锋利的泛着寒芒的匕首,一条修长的白绫,以及一杯毒酒。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杜寿涛自嘲的笑了笑,拿起了那杯毒酒,痛快的闭上了眼睛。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叶骏看着他甘心赴死的表情,讥讽的牵起了唇畔,“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