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骏忍不住扣紧了她的小脑袋,加深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已经有了两三分醉意的小铃儿懵懵懂懂的回应着这个吻,眼神也越发的迷离。
“叶骏哥哥~”铃儿攀附着他的肩膀,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
“我好晕啊!”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贪杯。”叶骏温柔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儿,眸光深处写满了宠溺。
他立刻将小丫头打横抱在了怀里,刚一转身,便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眼眸。
韩国公府世子,韩谦。
安晋之乱时,韩太师和韩国公都选择了太子,并未掺和到那场充满了血腥气的斗争中。
韩硕的祖父韩太师韩厦从前便是太子太傅,韩国公是他的表弟。
所以新帝登基后,韩家依旧繁荣。
“庞解元,别来无恙。”韩谦忽然靠近,微微一笑,“不知道庞解元可会参加明日的马球比赛?”
叶骏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抱着怀里的小丫头转身离开了。
韩谦攥紧了置于身侧的双拳,眸光越发的清冷。
“不必逞一时之气。”就在此时,一辆灰色的轮椅缓缓地落在了韩谦的身侧。
“严大哥,我开始对你的计划有点兴趣了。”韩谦松开了攥紧的那只手,凉薄的唇畔,勾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荣幸之至。”
彼时,皇宫,坤宁宫。
如意愤愤不平的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怎么能这么快就下旨广纳后宫呢?”
如今柳书雅还在坐月子啊,皇上怎么一点都不顾念娘娘的心情呢?
如意是真的替柳书雅觉得不值。
“改变不了的事情,只能学着去接受。”柳书雅舀了一勺金丝燕窝粥递到了唇边,无声的翘起了唇畔。
最是无情帝王家。
如今她已经生了儿子,地位稳固。
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她不屑去做。
更何况,皇上也有皇上自己的难处。
“奴婢……奴婢就是替您不值。”
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他们之间不该出现其他人。
“你啊,也该收敛脾气了。”柳书雅吃完了燕窝粥之后,无奈的笑道,“如意,本宫是皇后,一国之母,本就该大度贤惠。”
“娘娘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吗?”
“本宫与陛下心意相通,本宫相信陛下。”柳书雅忽然笑道,“倒是陛下,还想要藏多久?”
正站在屏风后面的南宫烨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露了馅。
“书雅怎知朕来了?”
“臣妾只是生了个孩子,又没有变成傻子。”柳书雅看向他,满眼都是无奈。
“朕只是拟好了那封圣旨,暂时还没有宣发。”南宫烨顺势坐在了她的身侧,低声感慨道,“也不知道那些大臣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铁了心的要将碧玉年华的女儿们送入宫中?”
尤其是那些思想古板的老御史,竟然还奏请他另行册封皇后。
还说出皇后德不配位的这种鬼话。
“并不是被猪油蒙了心,而是被富贵繁华的迷了眼。”柳书雅低声感叹道,“世人皆以为这红瓦黄墙里面,都是锦绣繁华。”
“其实有时候臣妾倒想做个普通人,与心爱之人,相濡以沫。”
“书雅,将你圈在这高墙之中,是委屈你了。”南宫烨伸手摩挲着她的脸,无声的勾起了唇畔,“可是朕希望余生身侧都能有你相陪。”
“能够陪伴陛下,那是臣妾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柳书雅顺势窝在了他的怀里,温柔乖顺的说道。
二人缠绵了一番,南宫烨忽然笑道,”朕有一事,想与书雅分享。“
柳书雅立刻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书雅可还记得韩国公?”
“记得,听闻韩世子心悦铃儿多年?”
“正是。”南宫烨轻轻颔首,“今日清晨,韩谦求见朕了。”
韩谦提出要捐出国公府一半家产,只求一个与固伦郡主冰释前嫌的机会。
“皇上应了?”柳书雅着急的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皇上可千万不能应下!”
叶骏是个大醋缸!
她已经领教过多次了。
“放心,朕岂会不知固伦郡主和那位的情谊?”南宫烨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抚道,“朕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
“是,朕知道固伦郡主冰雪可爱,却不知韩谦竟对她用情至深。”
“陛下,请恕臣妾不停赞同您的这句话。”
用情至深这样的词,应该用在相爱之人的身上。
可韩谦对铃儿,分明就是一厢情愿。
“书雅所言,不无道理。”
“不若陛下替韩谦赐婚吧?”柳书雅摩挲着下巴,微笑提议,“臣妾觉得如今长安城中适龄待嫁的女儿家肯定不少,不若陛下费费心思,替他牵线搭桥,许他一桩好姻缘?毕竟韩国公当初一心一意的支持陛下呢!”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南宫烨略微颔首,“赐婚?”
六月初九,宫中又传出了一道旨意。
皇上和皇后决定于六月初十,邀请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