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料到,一向和睦的王家,内里竟然会发生这种龌龊事!
面对众人诧异或不屑的目光,常氏笑了,甚至将眼泪都笑了出来,“你们一定都在心里骂我吧?骂我是个荡妇?骂我守不住寂寞?可是你们哪里懂得,每逢夜深人静一个人顾影自怜的那种悲痛呢?”
“不知他人苦,不劝他人善。”铃儿看着她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的模样,轻声说道,“这句话是我大嫂教给我的,可是常氏,若是你觉得自己过得不幸福,大可以和王大成和离,又何必因一己私欲杀了他?”
“小郡主,您的大嫂能够说出这句话,显然她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常氏抬手,用衣襟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我原本也是个善良的人,我和大成的感情一向都是很好的……可我终究没能忍住。”
那些冲动的可怕的念头,就像是滋生在心口上疯狂生长的藤蔓,紧紧地缠住了她,让她透不过气来。
直到王刘氏推了二人一把……
“那天晚上,忙了一天的大成吃过了晚饭之后就睡了,婆婆熬了甜汤,让我端一碗给王小业……她在甜汤里面放了东西,又故意在外面锁上了王小业房间的大门……”
半推半就之间,她和王小业,竟然不知不觉就有了苟且……
“小郡主,你年幼,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民妇也不愿意说来玷污了你的耳朵。”跪在地上的常氏朝着她盈盈一拜,“原本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被发现的,直到两个月之前,民妇觉得身体不适,便请了大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王大成早就不能人事,她的孩子是谁的,她心知肚明。
“数日之前,大成遇见了那位采药归来的大夫,大夫向他道喜,他便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家,二话不说甩了我一耳光!”常氏默默地抬手,摩挲着自己的右脸,当日的那种疼痛好似在这一瞬间,又出现了。
“所有的人都说王大成是个好人,没错,民妇也承认他是个好人,可他分明是个只会欺软怕硬的烂好人!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是他却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凭什么都要怪我的头上!”
常氏撕心裂肺的吼出了心底的冤屈,痛苦的呐喊着。
“说说你的杀人手法吧。”铃儿心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大成痴迷下棋,每逢吕夫子闲暇的时候,他们总是会约着在一起下棋,所以民妇就在他惯用的棋子上面做了手脚。”常氏得意的勾起了唇角,冷笑连连,“民妇先是在他的衣裳里面放了尖锐的绣花针,让他不小心扎破了手指。然后又在他喜欢用的棋子上面淬了毒,那种毒会通过伤口流进筋脉之中,从而让人骤然暴毙!”
砰!
“毒妇!”薛谦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柔柔弱弱的一位妇人,杀人的手法竟然如此的凶狠残忍!
“大人难道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吗?”
如今真相已经被揭开了,常氏知道自己根本逃不过一死,所以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忽然侧目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刘氏,凶狠凌厉的眼神中满是嘲讽,“婆婆啊,你是不是一直都以为王小业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当年大成带着小业去了山里找鸟蛋,被困在山里三天三夜,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你都认不出哪个是大成,哪个是小业了,对不对?”
“你……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满身狼藉趴在地上的王刘氏,心底隐隐的生出一抹不祥的预感……
“大成就是小业,小业才是大成!”常氏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自瞳孔里生出来的惊恐和懊悔,肆意的笑着!
常氏的笑容,格外的凄厉,就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魔一般,令人惊恐!
“常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主审此案的薛谦,眼下只觉得一头雾水,沉声质问。
“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哈哈哈!”常氏的笑容越发的猖狂了,她看向神情错愕的王氏二老,眼底满是讽刺,“这些年,被你们忽视的大成才是你们真正的亲生儿子小业!”
原来当年王刘氏婚后多年未曾生育,她便从老家抱养了一个男童,民间旧俗提过,若是能好好的对待抱子,便能感动送子观音,得到亲生的骨肉。
说来也巧,当王家二老抱养了一个男童之后,不过一年,她们便有了自己的孩子。
王小业两岁的时候,就调皮捣蛋,便怂恿着大哥去山里找鸟蛋。
结果兄弟二人困在了深山三天三夜,才被王家二老找回来。
只是二人都吃尽了苦头,瘦的分辨不出身形了。
那时候王小业生怕自己被父母教训,竟然说自己是王大成,试图挽回父母的喜欢。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可能……”王刘氏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一切,她痛苦的捂住了心口,“不……不可能……”
“大成很傻,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小时候,你们为何老是骂他批评他,却不舍得骂小业一句。他哪里知道,你们二老的心,早就偏的没边儿了,你们只想好好地管教自己的亲生孩子,对于抱来的孩子,始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时候的大成羡慕小业,所以他和小业商量之后,二人便换了身份。
“其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