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发现?”勾榕榕着急的问道!
铃儿立刻抬起了死者的右边胳膊,微微一笑,“你们瞧一瞧?”
“额……”勾榕榕逼着自己上前快速的瞧了一眼,“没什么特别啊!”
“死者胳膊上的筋脉完全凸起,而且有隐隐发黑的迹象啊!”铃儿连忙解释道,“你们再看看死者的左边胳膊,并无任何异常。”
“所以呢?”听着铃儿的解释,勾榕榕更加的疑惑了。
“之前的验尸报告上,记录了死者初次被验尸的结果,并无任何异常,如今不过才过去短短五天,死者的尸体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可想而知,此案,另有隐情。”叶骏看向铃儿,语气温柔的解释道。
“知我者,叶骏哥哥也!”铃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低头验尸。
她拿着特制的琉璃镜观察死者的右胳膊,只可惜怎么都找不到伤口。
难道是她的猜测有误?
“铃儿,你认真的瞧瞧死者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叶骏看着她有些气馁的表情,连忙说道。
“死者王大成是爱棋之人,寻常下棋之人,惯爱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捻起棋子。”
“有发现了!”
死者的食指上竟然有个针眼大小的洞,指腹也有微微发黑的迹象。
“死者是中毒身亡的!”铃儿快速的做出了结论,她立刻转身看向勾榕榕,“榕榕姐,将王家人全部都扣下,另外派人去王家搜,定要搜出死者常用的棋子和棋盘!”
“铃儿,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勾榕榕听着她的话,瞬间就像被打了鸡血,格外的兴奋!
“我想我们马上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铃儿摘下了手套之后,笑着打了个响指!
真相会被掩埋,但绝对不会消失~
辰时末巳时初,金色的暖阳缓缓升起,为整个庐州都带来了温暖的阳光~
兵马司府衙中,铃儿与叶骏相视一笑!
威武——
杀威棒响起,薛谦缓缓地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之中,面无表情的坐在了高堂之上。
宽敞明亮的大殿中间,跪着王家一家人一起嫌犯吕伯贤。
伴随着低沉浑厚的杀威棒响起,一缕阳光缓缓地投射在高堂之上的那块写着公正严明的匾额之上!
“升……堂!”
薛谦骤然拍响了惊堂木,闹哄哄的衙门立刻安静了下来。
“嫌犯吕伯贤,你可认罪!”高堂之上,薛谦愤怒的拍响了惊堂木,语气凌厉的问道。
“回禀大人,学生冤枉啊!”
吕伯贤立刻跪在了地上,磕头呐喊!
“冤枉?那死者王大成分明是在和你对弈一局之后,骤然暴毙!你说你冤枉,从何说起?”
“回禀大人,学生与王大成乃故交,学生与死者都是爱棋成痴之人,棋局之中,本就是有输有赢!何况王兄一直心胸开阔,又怎会输了一局棋,骤然死绝身亡?”
“吕夫子,我家大郎对你不薄啊!您怎能如此害人?”王大成的母亲,王刘氏指着吕伯贤的鼻子,怒声呵斥道,“亏你还为人师表,却不想你的心胸如此狭隘!”
“王大娘,我和王兄一向和睦,我怎么会故意害死他?”
“呜呜呜……我可怜的大郎啊!他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砰!
“肃静!公堂之上,休要喧哗!”
“敢问王大娘,你们一家人都认为王大成是被吕夫子气死的?”铃儿看了一眼薛谦,然后微笑问道。
“当然!”
“死者王大成可曾与其他人结怨呢?”
“绝对不可能!”王大成的父亲王明立刻否认道,“大成那孩子性子憨厚,从不会与人吵架,他性子好,为人也爽朗,总之周围人就没有一个说大成的坏话的!”
“所以你们还是认为,王大成是被气死的?”
“是!”
“好吧。”铃儿无奈的摊开了双手,“你们非要这么想的话……薛大人,吕夫子是被冤枉的!”
“小郡主何出此言?”
“王家人不都一口咬定王大成是输了棋之后,被吕夫子气死的吗?这恰恰证明了,吕夫子是无辜的,因为死者王大成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不可能!”王刘氏着急的否认道,“大郎根本就是被吕夫子给气死的!”
“王大娘,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您这么着急干嘛?”铃儿眯着眼睛走到了她的面前,玩味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讽刺,“难不成,您这是做贼心虚,贼喊捉贼?”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慌张的王刘氏,忙不迭的摆手道!
“娘!”直到跪在她身侧的王常氏低低的唤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掐住了她的手掌,王刘氏才回过神来,“娘,您先别激动,相公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察秋毫的薛大人肯定会告诉我们的!”
铃儿不免多看了一眼这位温婉贤淑的王常氏。
常氏乃死者王大成的妻子,与死者的感情很好。
二人膝下还有一女,如今也有八岁了。
可王大成尸骨未寒,常氏就开始穿桃红色的衣裳了。
这一对夫妻的感情,真的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