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然羊排是冯春儿年前才学会的一道拿手好菜。
虽然她做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口味相当的令人惊艳。
羊肉鲜嫩,回味无穷。
“都别瞧我了,都快吃吧!”低头与羊排做斗争的叶宸,不经意的抬眸,对上了大伙诧异的目光,笑呵呵的说道,“都快尝尝啊,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因着在场的都是一家人,所以大伙都放飞了自我,津津有味的啃着羊排。
旺盛的炭火,将特制的铜锅烤的十分火热,锅里的羊肉汤,香气立刻散发了出来。
叶骏起身,舀了一碗羊肉汤,递到了小铃儿的面前,微笑叮嘱,“待凉了再喝。”
“嗯!”铃儿乖巧的点头,那双亮晶晶的眼眸中,闪烁着可爱的光芒。
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于寒冷冬日里吃上一顿火锅更加的畅快了。
一刻钟后,铃儿低头看向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无奈的耸耸肩膀。
“怎么了?”叶骏看着她那样滑稽的动作,好奇的问道。
“美食之多,一肚装不下!”铃儿撇着嘴,委屈兮兮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叶骏,无奈的笑了笑,抬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腹,轻声宽慰道,“可不能太贪食,若是吃多了,撑坏了肚子可就不美了。”
“嗯。”铃儿乖巧的点了点头,默默地放下了筷子。
叶骏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会站着练字吧,正好也能消消食。”
“好!”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用完了火锅之后,便帮着一起收拾了堂屋。
戌时三刻,沐浴好了的冯春儿,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件衣裳,有些犹豫。
这朱红色的轻纱,轻盈飘逸,恰好正遮住了那几个敏感部位……
想来这轻纱的价格也不菲,若是她真的穿上了,会不会被相公扯坏?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屏风外面忽然响起了叶宸的声音,“春儿?春儿?你睡着了?”
“没……没呢!”冯春儿有些紧张的回了一句,“我马上就好了!”
“嗯。”
冯春儿终究是狠了心,将那件轻纱穿在了身上,正当她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叶宸已经靠在了屏风上,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当……当家的……”冯春儿瞬间羞红了脸,“我我我……”
“二弟妹说,你会送我一份大礼。”叶宸笑着扬起了眉梢,走近了她身边,二话不说便将她抱在了怀里。
冯春儿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双手牢牢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面红耳赤的叶宸低头浅笑,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光芒。
“春儿,这份大礼,我很欢喜。”
冯春儿羞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他们分明已经成亲多年了,早已成了最亲密的人儿。
可直到今日,看到相公那样灼热的视线,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害羞。
窗外,冬雪融融。
室内,春光无限。
彼时,叶骏的房间。
铃儿正在研墨,她先前答应了叶骏哥哥,会背会那首滕王阁序。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提笔写到这一句的时候,铃儿忍不住有些感叹,“叶骏哥哥,你觉不觉得这两句话写的极好呀?”
“自然是极好的。”听见了小丫头的声音,叶骏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策论,莞尔一笑。
“叶骏哥哥,你说江南的风景真如那些文人墨客诗中所作吗?”铃儿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一脸向往的问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西湖当真有这么美?”
“想要知道西湖美不美,还得亲眼瞧一瞧。”叶骏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眼下冬日还未结束,你的心思竟然飞去了江南?”
“还不是怪叶骏哥哥你,一早就允诺我,待开了春就去江南,我会向往,不也是人之常情嘛!”铃儿撇嘴说道。
“江南除了风景美,美食也很多。”叶骏看着她,笑呵呵的说道,“其实我曾去过江南,只是逗留的时间并不长,未能领略江南一带的风土人情,说来也是一桩遗憾。”
“叶骏哥哥,之前在宁县的时候,你也曾说过,你在宁县逗留过三年?”铃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
“嗯。”叶骏点了点头,浅浅一笑,“那时候父亲被太上皇贬斥才会来到宁县,成为衙门里的一个捕头。”
庞牧原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氏,他的祖父是与先祖皇帝一同打下大元朝江山的定国公庞厉,他的父亲庞涛更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母亲也是出身名门。
“后来父亲因办事不力被先皇斥责,从御前带刀侍卫变成了名不见经传的一座小县城里面的捕头。这种从云朵跌入尘土中的落差,终究是磨灭了父亲的一腔热血。”
忆起已经亡故的父亲,叶骏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叶骏哥哥莫要难过。”感受到了他的悲伤,铃儿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语气坚定地宽慰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好。”叶骏莞尔浅笑。
“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等二月底我们便启程吧?”铃儿想了想,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