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了?你怎么这副表情?”他手里拿的电话,是医院公用的,所以阿德里安医生就认为是工作上的事。安鲁森压住心中的火,抱歉的说,“是我的私事。”“工作时间尽量不要处理私事。”阿德里安医生叮嘱。“我知道了,老师。”安鲁森点头,将听筒摆回原位,挂断电话。他的脸色很难看,猪肝色,青紫青紫的。毕竟是自己学生,阿德里安于心不忍,“这次给你破个例,你去外面把事情处理了吧。”“谢谢老师。”安鲁森抓着手机,快步走出了诊疗室。他太愤怒了,刚刚强行压下去的怒气,此时在心中不断发酵,摁不住了。关上诊疗室的门,安鲁森便抵着墙壁,给柳川打通电话。“你真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魔鬼,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缠着我!”安鲁森家世不好,父亲酗酒赌博,母亲跟人跑了。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尽管不时就有催债的上门,但这些人从来没有到医院或者是学校去过。在他破败不堪的生活中,一直觉得这两个地方是避难所。现在就因为柳川,他每天在医院里,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么生气干什么?不过就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柳川语气轻飘飘的,“作为交换,无论是你缺钱还是想上位,我都能帮你。”“我需要用这种肮脏的方式来交换一切!”到底是年轻人有骨气,“这些东西我都会有,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我等不及了,”柳川声音低沉,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魔,“必须要帮我,就算你不同意,也被我卷进来了!”“疯子。”安鲁森控制不住地喊。听筒传来嘟声,柳川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安鲁森紧握着听筒,气愤地靠在墙壁上,剧烈喘息。而此时,诊疗室的门拉开了一条小缝,一双黑色的眼眸盯着他。“南辞,你不是要出去接电话吗?”沈襄看着男人止步不动的身影,好奇地问道。安鲁森走出去之后,薄南辞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是工作上的电话。“襄襄,我出去接个电话。”跟老婆报备了声,就起身准备去外面。走到门口,刚拉开一条门缝,就听到了安鲁森咆哮的声音。和平时的温和平静,礼貌待人不同,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喊。此时的他很像一头困兽,人人都有难堪的时候,薄南辞不想现在出去驳他的面子,于是停在了门口。听到老婆的问话,男人将诊疗室的门关上,重新坐回了原位。“南辞,你怎么又回来了?”沈襄不解地问道。“不是很重要的事,我让宁浩去处理。”男人平静地说道,仿佛刚刚没在门口看到任何东西。阿德里安医生年纪大,看得更准一些,问道,“薄先生,你在门口,是不是遇见什么了?”薄南辞委婉道,“安鲁森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他在门口打电话,情绪有些不稳定。”“安鲁森那孩子从入学开始,我一手带到现在,他为人谦和彬彬有礼,很少会和人发生冲突。”阿德里安想了一下,“不过最近他好像是情绪有些暴躁,之前还在办公室和吵了起来。”“?”薄南辞瞬间警惕起来。因为这个名字,让他想到了一个危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