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上楼后,沈襄就把协议找出来,草拟了份离婚协议,直接扔给了阿香,她现在连面都不想与冒牌货见。看着就恶心。沈襄无比轻松回到租住的房子里。手机铃像催命符一样,沈襄垂目,屏幕上果然跳跃着薄南辞的号,沈襄长指轻点了拒绝,铃声止,不过两秒,铃声再次响起,等它响了会儿,她才接通电话,沈襄端着架子,没说话。那头的薄南辞许是有些急,沉默不过一秒,急急开了口:“襄襄,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不爱你,都是蓝可心勾引我,我实在是……其实,我与她什么也没干。”是真的什么也没干,没干成。刚刚察枪走火,沈襄就来了。蓝可心吓得立刻就他身上滚下去了,而他也怕沈襄看到身上的纹身,赶紧拿浴巾裹身体。沈襄仍然不说话,就这样吊着假货。假货实在忍不下去了,声音比之前更急:“沈襄,你不能这么绝情,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不能看在穆穆与陶宝的份儿上,原谅我这次,以后,我会好好对你,我把你疼在掌心里,好么?”沈襄终于忍不住嗤笑了声:“薄南辞,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出轨只有零次与无数次,别再丢自己脸了,侮辱了你,也侮辱了我,体体面面分手,不好吗?”见沈襄态度坚决,薄南辞愤怒的情绪呼之欲出,不想再装了。“沈襄,你以为你想离就离,最好去查查,问问律师,看看有哪条法律有明确规定有‘净身出户’这一说,不过就是有人搞出来吸人眼球的噱头,你还真就相信了?”沈襄嘴角的笑扬起,声音不冷不热:“薄南辞,你还真别逼我,要不,看看是不是别人搞出来的噱头?”沈襄的性子假货并不了解。而真的薄南辞到底与沈襄签过什么,对她宠到何种程度假货也不知道。见沈襄语气冷硬,薄南辞只得又软了声音,央求:“襄襄,老婆,宝贝儿,求你了,如果真离了,俩孩子真的很可怜,他们要么没爹地,要么没妈咪,你忍心吗?好端端的一个家要拆散。”沈襄:“薄南辞,拆散这个家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是你辜负了我的爱,此后,我沈襄纵然是孤老一生,也绝不会再与你一起生活了,你这个薄情寡意的骗子,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跟我滚出香水苑。不然,我会让人请你滚,明天,拿户口薄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一下,就这样,没事别联系。”沈襄正要挂电话时,只听那头传来薄南辞薄冷嘲讽的声音:“沈襄,你在哪儿?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是不是你早已找好了下家,所以,才会这样狠心绝情。”沈襄气得想打人,她敛下心里奔腾的情绪:“薄南辞,要点脸,别贼喊作贼,凡事讲证据,没证据的事,别信口开河,小心,我拿线头缝了你嘴巴。”沈襄庆幸,庆幸那头并非真的薄南辞。否则,这番话足可以让她怀疑人生,足可以毁灭她所有生的希望。薄南辞笑得阴阳怪气:“你还真无情,我这张嘴,亲遍过你的身体,我们曾经亲密无间,曾经……”“疯子。”沈襄不想再听假货胡言乱语,直接掐了电话。屏幕又亮了,沈襄看也未看,直接将号码拉黑。人是假的,可号码是真的。沈襄心里还是泛起一丝不舍,一丝心疼。幸好薄南辞找不到她的住处,不然,她敢肯定,薄南辞会立刻冲过来找她。沈襄坐在沙发里,神情有片刻的颓废,张婶把陶宝带进来后又退下,沈襄的视线对上陶宝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有悲伤涌动,酸楚袭上鼻尖,她轻轻拉住陶宝的手,捏了捏孩子的鼻尖,陶宝像是感觉到了幽伤的氛围,小身子慢慢偎进了沈襄怀里,沈襄拥着儿子,吸着鼻头,忍住心里的幽伤,她告诉自己,不要在陶宝面前流泪。孩子需要一个坚强的母亲。“马瑞。”沈襄喊了声。角落里的高挺人影走上前,恭敬道:“沈姐。”“马瑞,保护好陶宝,不得泄露这儿的地址,明天,我要去民政局,你陪我一同去。”马瑞嘴唇颌动:“好。”第三天,早上八点,沈襄带着马瑞去了民政局,等了半小时后,薄南辞并没来。沈襄给他打电话,薄南辞冷冽回:“沈襄,我说过了,我不会与你离的,纵然是要离,我也不可能什么也得不到,要离可以,你过来香水苑谈,谈得拢,就离,谈不拢,咱就这样耗着。”沈襄舌尖抵下了腮帮上的软肉:“行。我过来找你谈。”沈襄挂了电话。她找了深城最知名的律师,正要前往香水苑,手机屏上闪动着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名字,冷皓。“襄襄。”冷皓久违了许久的声音。沈襄声音疏离:“冷皓,有事?”冷皓:“襄襄,我看到热搜了,薄南辞真不是个东西,他竟然……”竟然背叛了你,冷皓心里很不是滋味,看到热搜的那一刻,他好想不管不顾杀到香水苑,狠狠揍薄南辞一顿。薄南辞怎么可以,一二再,再二三伤害他捧在掌心里的人。冷皓会看到热搜一点都不奇怪,谁让薄南辞是深城名人,且她早与薄南辞在这五年的时间里分分合合,纠纠缠缠。她发了微博后,媒体为了流量而借机炒作,重要的是,因为她控制了叶氏与沈氏,假货指使不动两个集团的公关团体,在没有得到她授意的情况下,公关团体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薄南辞出柜事件持续发酵。沈襄相信不止冷皓看见了,整个深城的人都看见了,看不见的,除非是瞎子。蓝可心那贱货,以后,都不知脸往哪儿搁,还有她身后的蓝氏家族。就在一个小时前,有消息传来,蓝氏公关已经全力压新闻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