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昨天那么爽快,可能是因为江岳阴阳怪气的。
夏南莳就着红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吃,慢慢也吃得差不多。
他放下餐具,没听见江岳要他收碗。
江岳也吃好了,夏南莳空坐着等他一会儿,发现他好像真的没这个意思。
“今天不用收碗了?”
“不用。”
夏南莳不喜欢收碗,但是想知道他的逻辑:“西餐就不用收?”
“今天不是我做饭。”
“所以你做饭我就要收碗?为什么啊?”
“我花钱雇佣厨师,你拿什么雇佣我?”
江岳的声线有点偏冷,听起来像资本家高高在上的质问,但把他的话和他们讨论的话题结合在一起,夏南莳有种看经融职场剧在批发市场楼上拍还拿出来大肆宣扬的同款荒谬感。
“所以收碗?” 因为困惑,夏南莳音量都提高了一点。
江岳把餐巾折好放在餐盘边:“垄断产品,我想我有定价权。”
第7章
“不就是做了饭看不得我闲吗,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夏南莳喝了一口咖啡,跟电话那头的人吐槽。
关葭葭笑得不行:“你老公那么幽默的吗?”
夏南莳不知道这哪里算幽默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幼稚,说好三点钟,我睡过头了,迟到了二十几分钟他就也晾了我二十几分钟……你到了没啊?”
咖啡都凉了。
“到了到了,你往外看。”
夏南莳看出去,美乐蒂涂装的新能源停在门口,透明的前引擎盖下还放了两只玩偶,车门打开,穿着蓬蓬短裙的女孩子提着一只樱花粉的mini kelly从车上下来,朝他挥手。
夏南莳挂掉电话,站起来去接她,穿着高跟鞋的omega女士带着一阵香风朝他扑来,夏南莳躲了躲,没有完全躲掉,关葭葭挽着他的胳膊说:“终于回城了。”
工作人员带他们去二楼,他们约着来做spa的,关葭葭想跟他一起,夏南莳说男女有别。
比起AO,beta更讲究男女差异,很多omega之间不太讲究这个,关葭葭嘴上说着“都是omega就你事多”,实际也习惯了他的习惯,跟着引路的工作人员去隔壁,但是要求跟他连麦。
不然跟一个人出来有什么区别!
她刚户外回来,理疗师给她按摩的时候,一直在呻|吟,夏南莳想捂耳朵:“你能不能别叫那么夸张。”
她龇牙咧嘴:“你不能那么残忍!”
夏南莳还没说话,理疗师一用力,她又开始鬼哭狼嚎:“我再也不信alpha进山看星星的鬼话了。”
夏南莳这边进度慢一点,理疗师还在用毛巾热敷,夏南莳闭着眼,声音有些懒散:“不是说跟学姐一个帐篷?”
关葭葭大吐苦水:“那帐篷还要自己搭呢,满山的蚊子,那蚊子可毒了,赶路累得倒头就睡,一个帐篷有什么用啊,别说睡,连个临时标记都没蹭上……啊嘶——疼疼疼、轻点轻点。”
夏南莳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实在嫌她吵,拿掉一只耳机把音量调低了一点。
理疗师是经常为夏南莳服务的那位,还上门过几次,很了解他的习惯:“基础油还是用霍霍巴油,精油呢,您看今天想用什么?”
已婚omega大多更希望omega来提供服务,他们总是偏爱接近伴侣信息素气味的精油。夏南莳不一样,他第一个要求就是要beta来,精油也没有固定的喜好,喜欢尝试不一样的气味。
“佛手柑吧。”
护理师开始调配精油,植物的芳香弥漫开,片刻后,自制的腺体贴覆在后颈上,配合手法细致的按摩,夏南莳昏昏欲睡,关葭葭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
半睡半醒地过了快一个小时,护理师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门口已经听见关葭葭咋咋呼呼的声音:“南南你好没?”
“没有。”他是在回答理疗师的话,说完起身,跟关葭葭一块儿去汗蒸。
“你身上什么味道?”
“岩兰草。”她自己也低头闻了闻,“学姐的信息素,但是不是很像。”
这也正常,不是所有信息素的气味都能被简单概括,调香师未必都能调出来,何况是单方精油。
和理疗室不一样,汗蒸房的小单间不隔音,关葭葭又是个话痨,跟他讲学姐背她蹚水过河,讲她被蚊子咬了,学姐给她涂药。
夏南莳很习惯了,关葭葭从十五岁开始就不停地交往alpha,一开始男女都有,十七岁之后基本上只找女性alpha了,她的喜好也很明显,喜欢姐姐,所以夏南莳从她嘴里听到频率最高的词就是学姐。
他对八卦有好奇心,这种小清新谈恋爱也能听,偶尔应一声,关葭葭讲完自己的新恋情进展,满足了倾诉欲就来关心他。
“你呢,你们现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跟江岳啊。”关葭葭喝了口水,“你上次不是说他要跟你走心吗?”
“是你说的。”夏南莳纠正她,“没怎么样,他出差了。”
“又出差啊。”关葭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