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准备好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江裴洲问。
“等办婚礼的时候再宣布,那多有牌面啊,小孩子就是不懂。”
挂断电话,江裴洲兴奋地抱着黎晏转圈。
“你的脑子真的很有研究价值。”黎晏冷静地拽着江裴洲的头发说。
画室没有家具太空荡了,头脑发胀的江裴洲当即决定拉着黎晏去家具城买买买。
“桌椅是必须要准备的,休息的沙发也得买,你要是画画画累了还可以躺着休息。”虽说出来买家具是临时起意,但江裴洲却没有马虎对待,出门前细心地量好了尺寸。
到了家具城,黎晏只管挑,江裴洲照单全收。画室的家具买完后,两人随意逛了逛。
“这个置物柜看起来不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扶手好像是……”黎晏手指托着下巴正在思考,就听到江裴洲干脆利落的声音闯进耳朵里。
“买!”
站在一旁的销售笑呵呵地走过来,心想瞧这打扮,一看就不差钱。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随便看看,你别听他瞎说。”黎晏眼疾手快地捂住江裴洲的嘴,赶紧拉着人离开了。
“你是只会说‘买’这一个字吗?”
“不是。”江裴洲老实回答,“我还会说我爱你。”
“你……我……嗐……”
猝不及防,黎晏完全没有防备,手忙脚乱地转身就走,遇到弯就拐,遇到扶梯就上。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穿着整齐工装的店员微笑询问。
黎晏抬眼一看,目之所及都是床,中式的欧式的,双人的单人的。
“我暂时不需要买床。”黎晏摆摆手想要离开。
店员胸前别了一个小小的皇冠标志,代表她是店里的销冠。
“先生,我们店里除了床之外,还有床垫。其实有时候不一定需要换床,只要换一张床垫,也可以带来舒适的睡眠体验。请问您家的床垫是什么品牌的,使用多久了呢?”
黎晏不知不觉就和店员聊了起来,“用了多长时间,这个我不知道。”
“有六七年了。”江裴洲接话回答。
店员一看江裴洲走过来贴着黎晏的动作,就猜到了两人的关系。
“这款床垫是从经典款升级而来的,整张床垫是纯手工定制……您可以来这边体验一下。”
“家里的床垫是应该换了,以前就我自己住没什么,现在我们——”江裴洲话没说完,就被黎晏捂住了嘴。
黎晏拇指和食指捏住,在江裴洲嘴巴前面比画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又竖起手刀,在脖子上蹭了蹭。
“你,不要乱说话,明白?”
江裴洲听话地点头说:“明白,明白。”
试完了新床垫,江裴洲非常满意,当即就让店员下单。
结账时黎晏瞥了一眼账单,想着八万块的床垫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但下一秒,他就听到店员说:“先生,您本次一共消费八十万元整,请问您怎么结账?”
黎晏被震惊得头脑发晕,赶紧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床垫定制需要时间,画室里面的家具隔天就送到了。
“这张沙发摆那边吧,离落地窗远一点儿。”黎晏指挥着工人组装沙发,“师傅,单人沙发直接放在这里就好。”
把安装师傅送进电梯,黎晏回去发现江裴洲正在看斜放在墙边的油画。
“这张画是……”
几张景物风景画中,夹杂着一张突兀的画。画中的男人全身只用一块白色的布包裹住重点部位,蓬勃的肌肉呼之欲出。
“诶,这张画原来在这儿!”黎晏之前一直没有找到,还以为是在大四搬画室时弄丢了。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黎晏笑着想要去拿画,但是画框被江裴洲紧紧握在手中,无论如何都拽不开。
“这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是谁?”
黎晏就是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任谁看了都想要吃一口。江裴洲暗中磨牙,好想把香喷喷的黎晏吃掉。
“你这是什么眼神?”
“想吃人的眼神。”
黎晏淡定地给画拍了一张照片,联系画中的男人,平静地说:“吃人犯法。”
“那太好了,你把地址发我,我这两天就给你寄过去。”黎晏发完语音放下手机,对江裴洲解释道,“这是我大二还是大三的期末作业,画里面的人是隔壁体院的学生,我当时请他给我当模特。”
“他也不是没有穿衣服,你看,这里不是有布料挡着呢吗?”
江裴洲松开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望着天花板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有联系啊。”
“两三年前他不知怎么联系到了我,问我上学时画的那幅画还在不在,能不能给他做纪念。我当时记得没有扔,但一直没有找到,还好今天找到了。”
“起来。”黎晏踢了一下江裴洲的脚,“你帮我把这个拿到客厅去。”
“不去。”江裴洲双手抱胸,倔强地盯着白墙。
“你要是帮我拿过去,我也给你画一幅这样的画,行吗?”
江裴洲眼睛瞬间亮了,搬起画就走,“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