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一无所有的他......以及名声不是很好的玫瑰学派。
‘这种气势,这种自信,这种远见,这就是神灵吗……祂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预想到这一幕了?’
忽然,神眷者心有恍惚,对神灵的恐怖有了更深一层的见解,他随即低下脑袋,恭敬的小声说道:
“遵从您的旨意,您的意愿就是莪的意志!”
他没有再试图抵触“时空支配者”的安排,放下了保持现在的生活,平庸度过一生的打算。
“罗伊,你要知晓自己身份所要面对的一切!”
见自家眷者明白了问题关键,明白了现实不像神话故事一般荒谬,长相美丽的银发女士迈动长腿缓缓走来。
那赤裸的双足行于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拍了拍罗伊·穆尔的肩膀,用清冷的嗓音淡漠吩咐道:
“你还是有些太稚嫩了,国王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下去吧,等你想明白这些再过来找我!”
银发女士下达了逐客令,打算让这颗培养很久的韭菜好好反省反省。
其实她明白自家唯一眷者的想法,但有句老话说得好......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受到了那么多的培养还想不干活,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既然上了我罗恩.索托斯的船,那就别想下来了。
白嫖,不存在的!
“谨遵您的旨意!”
神眷者恭敬行礼,心绪复杂的离开房间,关上房门向外行去。
在他的心中,自家神灵有两不管。
一是这不管,二是那不管。
而现阶段,光是维护玫瑰学派,维护这很少回应信徒的神明的逼格已经很不容易了......
每次应对那些高级的神职人员还有虔诚的信徒时他总会汗流浃背,胡扯一通,以此忽悠住对方,维护住神明的颜面。
甚至“时空支配者”的圣典,都是他连夜编纂好,最后经过罗恩同意外加修改才传播出去的。
现在的一切,主打的就是一个忽悠,这让他根本无法想象以后会到底如何。
他这个眷者,背负了本不该属于他这个职业的压力。
当神眷者是很多人期盼以及羡慕的事,但罗伊.穆尔却并不认同,因为当你真正当上以后,就会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包括国王也是同理。
罗塞尔大帝说得好,欲戴王冠,必受其重。
‘希望不要掉头发,我看那些报纸上说,心理上的过度劳累是发际线后退的真凶......’
心中小声嘀咕一句,以此舒缓心情,可是他走着走着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因为刚刚那个房间好像是属于自己的。
他,没有地方可去了......
罗伊·穆尔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时空支配者”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
“唉~真是劳累啊,老老实实干活让我坐享其成不好吗,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解决”了眷者的心理问题,银发女士理了理衣服又一次端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甜到发腻的红茶。
“呵,肥球,自己懒就不要怪别人!”
“你赐予他不少的力量,这会不间断的影响他向你靠近,而你是个什么货色,大家都有目共睹!”
“没错,你索托斯好吃懒做,只是一个最基本的形容!”
听到罗恩自言自语的感叹,天尊意志与原初意志实在忍不住了,跳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
祂们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比自己还不要脸,就刚才那些话也能说得出口?
“这不关你们的事情!”
银发女士推了推单片眼镜,她本想哼唧一声,但最后还是没能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
什么样的化身有什么样的性格这是早已定好的事情,小孩注定不能太成熟,而大人注定不能太幼稚。
迈着轻盈的脚步,有着血色眼眸的女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她没穿鞋袜的脚踩在坚硬的地板上,脚趾如同珍珠般白皙不断晃动。
转了几圈似乎感觉差不多了,于是她又坐回椅子,把杯中甜到发腻的红茶一饮而尽,准备起这周的塔罗聚会。
南大陆的夜晚宁静深沉,高空的红月依旧散发着绯红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