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有益的“高阶物种”食物……
当天即将傍晚的时候,潘贤中的邀宴之请,就果然传到了相关各方的手里。
薛骥、萧行凯,岳迪丽、廖永强,还有派人参与见证的二队副总张勤达,都纷纷受邀。而三队聂弘、五队高承欢两位副总队长,则是因为在“同气连枝”的大形山其他基地“出差”,所以只能遗憾缺席。
事实上,两位副总队长不在阜桥基地的这一情况,也是一个层级很高的机密,萧行凯反正表示他之前也只是有所察觉和怀疑,但找不到足够的证据确认聂弘、高承欢的外出。
而类似的机密外出任务,萧行凯也接到过,毕竟五大基地距离不远,系出同源,各有“家底”,有时候互相交换、合作的内容,也包括人力、战力。
所以正常来说,这样的状况并不算明显的异常,但当然,萧行凯把薛骥“请来”阜桥基地的整个过程、背景,就特么的并不正常……
薛骥真的还没空替萧行凯操心,他得先把自己手里的烫稀饭吹凉……
这桌“和解宴”的氛围由潘贤中、张勤达主导,廖永强、岳迪丽的地位稍低,自然不会拂了老大的面子,圆滑的顺应、配合着酒桌上的气氛。
这里地位和资历最低的,当然是薛骥,他很识趣的主动向廖永强、岳迪丽敬酒致歉,不让潘贤中、张勤达的调解美意付之东流。
薛骥也顺着话题透露了一些他在长嘉、蜀中、关中地区的经历和见闻,尤其是这些地区各大基地的一些细节情况,这种谈论“别人”但又有些对比、借鉴价值的公共话题甚至有效情报,当然在这种应酬场合更显安全、适宜谈论和受到大家的喜欢。
毕竟如今长途跋涉的机会不多,萧行凯及其他高层们虽然有能力或交通条件去往更远的地方,但其他的条件都很难允许他们离开老巢、根据地,亦或是这片基业……
所以薛骥这种远道而来者的广博见闻,自然对于高层人物甚至很多人来说都具有“格局层面”的相当意义。只是能把这种高格局意义发挥出多少程度,也可大可小因人而异。
廖永强提出了他自己关心的一些问题,薛骥都详细介绍、分析,得出一些颇有深度和实用性的结论,展现了非常大度、友善的姿态。
岳迪丽也因此加入讨论和提问,不再只是保持生硬或暗暗戒备的表面礼数。
薛骥拿出这些有价值的见闻分享,自然也是希望绕过一些比较敏感,不好解释的问题,但岳迪丽在酒宴的后期,大家的氛围已然热络、自然的时候,还是触碰到了一个敏感的层面。
“……哈哈,萧副若是早些知道有这么一位有勇有谋的未来舅子,怕是早就得把薛先生请来了吧……”
薛骥礼貌的微笑,显然是把场面交给萧行凯来掌控,萧行凯则轻松回应。
“这是自然,我也有些后悔,应该早些向琬骆求婚的……”
萧行凯故意卖个关子,显得他是因为成功求婚,薛琬骆才必须通知哥哥似的。薛骥脸上的微笑,同时也淡了一些。
听到求婚这种说法,更有兴趣的当然还是女人,岳迪丽立即兴奋追问。
“求婚?未必咱们基地能迎来第一场婚礼了吗?妈呀,真的……有些久违的感动呢。”
岳迪丽有些作态,但并不算是阴阳怪气的那种感觉。萧行凯则是予以否认。
“你想多啦,迪丽妹子。”萧行凯其实比岳迪丽小一些,但岳迪丽不喜欢被叫姐姐。
女人的直觉当然立即嗅到一些莫名意味,岳迪丽转头看向薛骥开口。
“这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抱得美人归?”这话显然略带挑拨。
“无论有多少人相信,我是自己到北方来找我妹妹的,我这未来潜在的妹夫……我也很难说不满意……”薛骥尽量的,没落入对方的挑拨逻辑。
岳迪丽则又转向了萧行凯。
“萧副,看来还有值得努力的空间呐……”
“薛家的门槛……值得……”萧行凯平静的表述。
岳迪丽拿起酒杯,继续表演。
“羡慕啊真是羡慕……我这辈子都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羡慕人家,能有个这么好的亲哥哥……”
话音落下时,岳迪丽手中的杯酒,恰好举到了她座旁的薛骥面前。
薛骥不发一言,只是举起酒杯微笑碰杯……
潘贤中及时的结束看戏姿态,提议为萧行凯的那句“值得”举杯,让今晚的氛围,收官于几乎的完美。
酒宴结束,结伴回去的路上已经夜深无人,萧行凯低声对薛骥开口。
“我确实对琬骆求过婚……很认真的那种……但她拒绝了。”
“刚才的事情,都是姿态和场面上的攻防所需,我不会较真。”薛骥这说法依然含蓄,但意思也足够明显。
“我和岳迪丽没有心灵层面的关系……”萧行凯又抖落出一句在外人眼里必然精彩的瓜闻……
“你并不欠我这些解释……”
“我欠……”萧行凯温和的打断了薛骥,“……十年,我会努力……”
言罢,萧行凯加快了步伐,他显然希望这次对话,结束在他的坚定表态之中……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