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人告诉他,让曹阉狗滚出来见我。”
沈立说出这句话,满脸淡然。
领头那人受了沈立一掌,砸在墙上之后,直接如同一个装有重物的麻袋一般,掉在地上,没了声息。
其余的厂卫顿时面色大变。
相互之间左看右看,一时之间做不出决策。
张菁虽然心中忐忑。
但他们人都已经打到东厂门口了,当然也没什么好怂的。
见东厂厂卫都目光闪烁。
她直接抽出腰间长鞭,手腕一动,甩出去两鞭子。
鞭子将两个厂卫直接抽飞,发出两声惨叫。
“是聋了?还是残疾了?”
“滚进去叫人啊!”
说起来,张菁的脾气可是比沈立还要暴躁的。
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当然是和沈立一个鼻孔出气,生死同一了。
东厂厂卫沉默对视了片刻。
终于还是有一个人动身往里面的方向走了进去。
众人看到沈立和张菁的架势,再一次惊住。
眼前这两人简直是一遍一遍刷新他们的心理承受底线……
先是直接把人挂城门口。
再是一进京城就敢稚直奔东厂……
现在……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还让曹正淳滚出来……
看到东厂厂卫惶恐失措的模样。
众人心中也愈发期待起来。
东厂大堂之上。
曹正淳半仰躺的姿势,坐在一把崭新的交椅之上。
显然已经有人换下了之前把他捏碎的那把。
不过此时。
曹正淳虽然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
可手中的力道却不小。
崭新的交椅也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似乎也岌岌可危了。
本来曹正淳听说沈立进京的消息。
心中还颇为喜悦。
毕竟这些日子,东厂的面子可谓是在凌烟谷已经折损干净了。
他正好借此机会收拾沈立。
可他万万没想到。
沈立居然一进京城就吆喝着要上东厂来。
这简直就没把他曹正淳放在眼里。
所以曹正淳虽说面上很是安静,心中却已经酝酿着狂风暴雨了。
“那小兔崽子还没来?”
沉默半晌,曹正淳冷冷地询问起来。
堂下随侍的厂卫躬身一礼,表情十分恭敬。
“估摸着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了。”
“奴才这就去看看情况……”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急促尖锐的声音响起:“报……禀报督主!”
曹正淳双眼微眯,立刻迸发出杀意:“兔崽子到了?”
“是……沈立已经到了东厂门口……”
“直接让他进来,不必拦他!”
“奴才……奴才们没拦……他说……他说……”
说到这里,禀报之人目光一阵闪烁。
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曹正淳一眼。
很快又缩回目光。
“说什么?”
“奴才……奴才不敢说……”
“你说就是,本督什么腌臜话没听过!”
“沈立直接把二档头一掌杀了,然后还说让您……让您……”
“让您滚出去……”
那厂卫言语间犹豫了许久。
才把声如细蚊地把这几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说罢便涩涩发抖地跪在了地上,额头上的汗珠也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
“什么?这个小兔崽子!这个小兔崽子!”
曹正淳一听这句话,气得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CoM
同时,开始脸色难看地左右踱步起来。
他的胸口也剧烈起伏着。
喘着粗重的气息。
此时,反倒是曹正淳自己有些进退两难了。
显然,沈立不肯进来。
可他要是就这么出去,岂不是一点脸面都没了?
就在曹正淳皱着眉头,踌躇不决的时候。
又是一连串急促踉跄的脚步声传来进来。
“禀告督主……沈立把门口驻守的百名厂卫杀了!”
曹正淳眉头又皱得深了一层。
踱步间,拿起桌上的茶杯往门外的方向丢了出去。
“这个沈立!”可沈立不进来。
曹正淳也只能无能狂怒,毕竟东厂之内除了他,还真没人能对付得了沈立。
但很快,曹正淳又冷静了下来。
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交椅上。
同时内心也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莫非……莫非沈立这小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出很多?
不然他何以……?
想到这里,曹正淳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惧意。
就在他暗自思索间。
又一道禀报的声音传来。
“禀告督主,沈立……把东厂的大门给砸了……”
“连东厂的牌匾……都打碎了……”
这一连三道消息,让曹正淳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手中凝聚出一道强横劲气,手下的交椅把手,再次被他捏成碎屑,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