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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线(12)冰点(1 / 1)


对上不悦眼神,崔令鸢笑意僵了僵。

半晌,缓缓吐出一口气,她就知道。

跟他说话,可真累。

事已至此,她反倒平静下来。

耐着性子道,“可杜若心思,郎君心知肚明。”

这话落在耳中越发刺耳,沈祉霍然站了起来,忍着转身欲走的冲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崔令鸢平静地回视。

开口之前,她会因为下意识躲避冲突而拖延,却对每一句三思而后脱口的话都不后悔。

沈祉绷了下嘴角,只道:“嬷嬷临终前,我答应过要善待其女,不可食言。”

——可杜若钦慕你,想做你的侍妾,为此不惜讨好她本看不惯的我,又忍不住酸溜溜地在你面前搬弄。

眼下你我新婚燕尔,感情尚笃,你自是不信,可以后呢?

又讽刺地想,未免不是沈祉看出了杜若的心意,因此心生怜惜,既不愿新婚妻子因此不悦,又舍不得放人走,借口故人所托罢了。

崔令鸢一口气憋住了,也将这些话憋在了心里。

诚然,她说出来,对方多半会因为她这个妻子的不满而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这正是她最初设想的。

抑或者不必说,只要她稍微用心筹划一番,替杜若寻一门她拒绝不了的极好亲事。

可那样她便成了另一个崔夫人,一个利用身份权利去压迫另一名女性、将自己的价值依托在男人的喜爱之下,犹沾沾自喜的女人。

她最终点头这门婚事,除了嫡母的操纵之外,自己心里也愿意等原因,难道不正是因为对方家里人口简单,不用宅斗吗?

这是她为了这一件小事纠结不定好几日的原因,她不想变成那样。

罢了。

情爱于她来说,不过是生活之调剂,她何必去逼两个纯正的古人?

观念不同,她不批判谁,也不会动摇自身。

崔令鸢一直不否认自个性子带着些小矫情,她只要原原本本是什么,而非“我为了你改变”。

这坚持在古人眼里或许有些可笑,至少丁香与茴香就不解,结果达到了不是一样么?

不,不一样的,这是她不曾被磨灭的人格。

自穿越以来,入乡随俗,她节操基本已掉光了,但总归留有一些磨灭不去的现代人思想,譬如牙刷与男人不可与人共用,譬如这“矫情”的恋爱观和可笑的人格。

真当到了二选一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选择的一定会是人格。

因为与旁人共用男人不过是恶心罢了,但放纵自己去宅斗去压迫她们,那才是被这个时代吃了。

她嘴角只挂一丝似有若无笑意,“郎君与杜若自幼的情分,舍不得也正常,这话——就当我没提过吧。”

便这么过吧,还能离咋滴?崔令鸢很有幽默感地哄着自己。

她没有生气,沈祉也不是一个因为生气就会委屈自己的人,二人不过是回到了互相试探之前的状态。

没心没肺,这个冬天过得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她就像一只猫儿,碰见涓涓清流,被从未见过的清凉爽快给吸引,终于好奇地探出前爪试探,却发现这是个电动饮水器——还会漏电。

赶紧缩回了爪子,使劲儿甩甩甩,头也不回地走了。

崔令鸢被这个想法给逗笑,不期然针尖扎进了食指,“嘶——”

沈祉抬眼看过来,她已经下意识将食指含进嘴里,舔净了冒出来的血珠。

也不知哪里的说法,总之每一个华夏人大概都有口水消毒的执念,便如在蚊子包上摁个十字?

沈祉显然不能理解她这执念,顿了顿,又别开眼。

这个冬天,他时有后悔当日态度过于冷漠,却从未开口解释,便如被崔令鸢撞见容易误会的场景也没有开口解释一样。

有才无钱的人大多清高,沈祉甚至对此嗤之以鼻——不过是继续做苦行僧罢了,还有更差的?

他冷然看着二人之间的气氛又降回冰点。

倒不是对方冷脸以对,反而对方每每笑得堪称温婉,他越烦躁。

太假,甚至不如她为墙角那几只野猫缝布窝时发自内心。

年关底下,沈祉也曾提出回京过年以缓和气氛。

崔令鸢很惊讶,而后失笑:“那么远,算了吧。就待在洛阳挺好的。”

他以为她该是很想家的,毕竟没有哪个新嫁娘不想家。

崔令鸢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误解,她懒得解释,为了日后生活地位更有保障,也不打算将自己尴尬的处境掰开揉碎了跟别人讲,反正他聪明,便让他自个慢慢发现吧。

反正她既不想回侯府,也不想奔波来去。

沉默间,过了年,来到了春二月。

即将举行的礼部试在长安,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得不进京了。

沈祉自然发挥得很好,二甲进士。

等待吏部铨选的日子里,他们便住在镇北候府。

叫崔令鸢意外的是,一直以亲女儿婚事为傲的嫡母,面容疲惫,而嫁给宁国府沈三郎的崔令窈,竟然回娘家住了。

这是有事儿啊!绝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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