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下意识反应过来,沈晏、圣人乃至于太子,似乎合谋了一件大事。
皇子薨,报丧的钟声响彻宫城,由承天门起,至朱雀门,西明寺、崇圣寺,依次向南传开。
陈槐先是狂喜,而后察觉不对……这不是皇帝驾崩的钟声,这是,这是大王规制,难道是太子?不……陈槐不可置信,猛地转头看向太极宫斗方向。
便是这一瞬间的失神,给了理国公可趁之机。
群龙无首,南衙禁军剩余九千余人被绑了个干净,等候发落。
韩琮听闻,愣在了原地,有武侯趁机上前围攻,齐衡下意识喊:“留活口!”
武侯纷纷止戈,然而韩琮很快回过神来,冲他笑道:“你说得对。”
是说二皇子不堪大任,也是说他辜负了往日情分。
至于为何,韩琮并不算太子嫡系心腹,或许正因如此,才会踏上错路。
谋反是什么罪名,韩琮与齐衡心知肚明。
人或许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被仇恨、野心等情绪蒙蔽了心,然而在死前,无一例外都会有短暂的良心发现。
韩琮冲他点头,“替我向家里带句话,我对不起他们的教导。”
“韩琮!”
齐衡半截话卡在嗓子眼里,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反手一抹,自刎于黎明之前。
黎明终于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