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一样。”
张尚书尊贵久了,将生活和情调分得很开,自家吃饭要看味道,喝酒应酬么,才要选那花俏富丽的地方。
沈祉一边听着张尚书与他说那火锅,一边跟其径直上了二楼。
阿青沿途闻见不下十数种浓香味儿,霸道地占据了他整个鼻子,不能免俗地肚子响了起来,恰好被张尚书跟自家郎君听得清清楚楚。
阿青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张尚书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饿得快,无甚可害臊的!瞧你这小厮瘦的,是该叫他多补补。”后半句又是对沈祉说的。
沈祉从旁跟着微笑,甚至凑趣一句:“一会儿多吃些,可别让张相公以为我平日不给你饭吃。”
阿青憨笑应是。
张尚书微笑,忽然看一眼身边年轻的下属:“却从没见示维有这般失态时候。”
沈祉微笑道:“某愚钝,住所只求挡风遮雨,饮食只求饱腹,穿衣只求蔽体……”
话未说完,张尚书又大笑起来,赞道:“示维有古贤人之风,克己复礼、箪食瓢饮,居陋室而不改其乐。”
沈祉依旧挂着微笑,温和但冷清。
旁人箪食瓢饮是为追寻古贤之风,而他时刻记着,父母身死,家中冤案未平,他又怎能安心卧高枕、食无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