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拧起眉:“你这话,意思是我就为难谁了?”
宁国公拍拍她的手,“夫人最是仁善,自然不会去刁难挖苦谁。”
宁国公夫人就瞪着眼,看他打算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年轻人,鲜活些,没什么不好。要真选个三郎那样少言寡语的,那蘅芜居不成冰窖了?”
“那是你儿子!”
宁国公微笑:“过去你不也常嫌他冷清没趣?”
“......”
“再则,你我相携这么多年,夫妻情分自然不同,但那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眼下瞧着他们,难道不似当年你我?”
“我可没一心往外头跑,行那商贾之事。”虽仍是紧巴巴的语气,宁国公却听出了熟悉的松动。
“可哪次闹脾气,不是我包容你过来的?当时母亲也问过我们俩房中事,知道你与我闹别扭了,只让我多哄着你,从没说过你脾气大不好。”
与这有何干系?
宁国公夫人不解。
宁国公笑道:“我是想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也到了享受天伦的年纪,不必操心他们。”
半晌,宁国公夫人道:“不管不管,总归你们都嫌我老......”
床帐里,直接消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