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辕后。
却不想趁四下无人时,身后枯草中突然窜出来四个蒙面人,一个去抢那缰绳,一个去治那马,两个从后扣住崔令鸢,将其拖进车厢里。
丁香听见动静,顿时放下敲门的手,欲跑回来,崔令鸢虽被那贼人捂着嘴,却狠命一咬,贼人吃痛,她趁机喊:“叫人!往人多地方跑!”
好在今日带出来是丁香,若是茴香,定然会不管不顾要只身救她。
一个娇娇弱女子,四个训练有素匪寇,丁香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忙加大了敲门力度,先闹出动静来,再回去找人。
“砰砰”作响,左邻右舍都被她动静惊醒。
眼见着隔壁院子里已经有动静了,匪首低声催促:“快些!”
“这畜生——好了!走!”
几人只好放过丁香,挟着崔令鸢窜逃,朝那山庙上去。
崔令鸢重新被缚住手脚,捆得严严实实,两匪一左一右紧紧看着她,瞧着像为首那个鹰鼻子,扣着崔令鸢肩膀,另一个络腮胡则将刀放她颈上,喝道:“别动,老实些。”
“我不动我不动,”崔令鸢干笑一声,先稳住他们,
“几位好汉,有话好说,京兆底下呢,何必搭上自个前途?若是缺钱,知会我那婢子一声,一会就送来,要多少,尽管有。”
脑子开始活泛起来。
这群人能留丁香,便不怕人报信,恐怕不为害命。
看这马似乎也是被他们下了手脚,只是不知何人花这般功夫,只为谋财?
倒不太像啊......
不管怎样,方才她咬了他们趁机传话,他们也没撕票儿,便是心里有顾虑,留着她还有用处。
崔令鸢心稍稍安定,假做咳嗽两声,讲起条件来:“好汉,这刀劳烦拿远些,我看着晕。若不小心抹了脖子,大家鱼死网破,多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