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害羞什么?”
这下换崔令鸢咬牙:“你莫要多想,八字没有一撇。”
温六娘冷笑:“未可见得,若真没一撇,你二人如何成的亲。”
崔令鸢解释:“不是你想那样。”又哑然狡辩不出什么。
究竟怎样,是郎无情还是妾无意,这解释也太苍白了。
唉,男色误人,男色误人啊!
崔令鸢不知道第几次在心中愤慨。
“表兄!”温六娘忽然朝外高兴招手起来。
崔令鸢抬眼看去,蒋四郎蒋湛之一身浅青公袍抬脚走来,显然是温六娘约的他。
此二人自幼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婚事是板上钉钉了的,故崔令鸢也认识他。
几人互相见了礼。
蒋四郎俊眉修眼,风度翩翩,笑得温润,送上贺礼:“贺三娘开张之喜。”
一副画卷儿,不是名家大作,但古朴得很,渔舟晚钓,与她这店里倒搭。
崔令鸢笑着道谢,当下便命人将画挂了起来。
而后她便挤眉弄眼地朝温六娘笑:“二位不若进店坐坐?”
蒋四郎自然称好,温六娘面上赧然,借故不适,拉着丫鬟去一边整理仪容。
剩下半生不熟两人站着尴尬,只好又说了几句闲话......
这一幕落入下值而来的沈晏眼中,便是崔令鸢和一名身量修长的俊朗男子有说有笑,还收了他的礼。
二人不知聊了些什么,崔令鸢似惊似喜,展颜一笑,与似火霞光构一副艳丽之画。
沈晏闷不吭声,大步上前,站在崔令鸢身后方。
“沈舍人。”欲抬脚离去的蒋四郎忙行礼。
沈晏淡淡颔首,看着崔令鸢。
“郎君来了?今日下值早啊。”
崔令鸢并未发现什么不对,沈晏在人前一向爱冷着脸,便大方与他打招呼,向他介绍蒋四郎。
她还在惊讶呢,方才蒋四郎透露给她,他与温六娘好事将近啊......她在闺中称得上密友的也就这一个,得好好琢磨琢磨,送什么礼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