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鸢表面佛系,无欲无争,却是因为还保留了现代人的谨慎理智、冷漠清醒。
顾忌着时代因素,又不愿委屈自己。
和古代人“谈情”,实在不合适。
或许他觉得自己省事体贴,但那是建立在就这样相敬安稳一生的基础上。
崔令鸢看过多少例子,也亲身体会过。
男女关系中,谁若动了情,便会计较多多,期待多多,小至对方心里占着谁,过去、现在、乃至以后,大至婆媳关系、两家关系、如何端水......加诸在双方身上,生出无限烦恼。
等蹉跎得一地鸡毛,白月光成饭粒子,朱砂痣成了蚊子血,再回头来看当初,还不如相忘于江湖了,好歹还有几分傲气。
等崔令鸢皱着眉想完,只觉得刚才险些被凿开的心墙又坚不可摧了,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沈晏身上。
对方已经喝完了粥,催促道:“你且自己吃去,不必管我。”
崔令鸢眯眼一笑:“好。”
沈晏哪里知道她刚刚一通胡乱都想了什么,只觉得阿翘今日异常乖巧。
待婢子将他的碗碟都撤下,换上崔令鸢的饭食,沈晏这才知道,她为何那般“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