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准备推门的手,绕到耳室旁的小门进了书房。
沈晏走了,自然没听见后面崔令鸢半怅然地一叹,复又半释然一笑:“好在你们郎君性子虽冷,却不是那般法外狂徒。”
——
沈晏坐在书房里,不一会儿,崔令鸢知晓他回来了,便叫丁香将剩下的花糕凑了一盒子,给他送去。
自然不只是牛郎的,还有各色梅兰竹菊,是文臣清臣喜欢的意象。
她让婢子带话,她今晚上累惨了,就吃花糕凑合了,叫沈晏自行解决。
丁香自然将这番话修饰了一番才说出口。
“知晓了。”
正屋的动静逃不过他耳朵,沈晏淡淡看了一眼那托盘,三枚被嫌弃的“牛郎”安安静静躺在里面,不像法外狂徒,倒显得有些可怜。
他默然半晌,反思自己。
合法乎?合德乎?
沈氏君子之族,自是合的。
可崔三娘似乎并不满意这门婚事,这倒是和她往日不甚在意自己的态度对上了。
他心头越发茫然,拈起那牛郎模子的花糕一看,想到方才自己在门外的纠结,感觉牛郎俊逸秀气的面庞不断变化浮动,凑出“自作多情”四个字来。
这算是......好事吧?
至少她并不是自己认为的算计女子,亦不会像其他钦慕自己的女子一样,将一颗心系在自己身上,让他徒增压力。
是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