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后,留意一个少年的行迹。”
昂斯拿出鲁卡给他的水牢地图给宗方看,宗方接过默默记下位置,看他神色为难,问:“人不在那里?”
昂斯摇头,“不是,人找着了,但好像快死了。”
他知道一点这个少年和乔小姐的事情,又想到乔小姐被上校视若珍宝,他是应该等这少年死透了再去回禀,还是现在就回禀啊?他可是上校的人,应该为上校分忧。
宗方闻言皱眉,没理昂斯径直快步往水牢走。
他赶到时,阿努比斯已经奄奄一息,身体上的伤明显已经被简单处理过,并不是致命伤,真正致命的是长期的实验折磨,让他早已是强弩之末,在能量极低的状态下还调动了全部的精神力,使用了天赋,才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阿努比斯只剩最后一口气,靠意志力在撑着不肯陷入黑暗。
宗方知道自己做再多也于事无补,垂眸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吧,我能做到的,就会帮你。”
只见阿努比斯用手指颤抖着在地上写下四个字:别告诉她。
别告诉她我的离开,她会难过。
别向她形容我最后的样子,她会自责。
就说我逃出了这里,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就说我和父亲一起走了,从此再也不管那些恨和怨了。
我好累.
真的好累啊.
阿努比斯不知道宗方能不能从歪歪扭扭的四个字中听到他的心声,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更多。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一幅画面,是他去星际战略学院投靠礼博士时,在走廊转角处匆匆撞上了一个人的画面。
当时他拉低帽檐遮掩自己的脸,与她擦肩而过。
这才是两人的初见,只是当时他们谁也不知道,既定的缘,既定的宿命,既定的结局,原来不是幸运,而是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