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老奴谨遵王爷旨意。”绿腰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缓缓起身，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哀伤地凝视着墨璟晔。
明明还是个年轻人，可怎么看都觉得有了与他年纪不符的沧桑感。
也不知道近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想到这儿，绿腰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绿腰爱哭，墨璟晔早就知晓，见他如今依然爱哭，心下更多的是无奈和欣慰。
欣慰这个世上还有真的心疼自己的人。
“好啦，你怎么还是这样爱哭？没用。”墨璟晔的话语间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却又不失威严。
绿腰听王爷笑骂自己，忙不迭地以袖拭泪，神色间多了几分急切与释然：“不哭了，老奴知错，王爷吉人天相，安然无恙，老奴哪还有哭的理儿。”
绿腰擦完了眼泪，扬起比笑还难看的脸，看向墨璟晔。
努力忍耐着酸涩的鼻子。
墨璟晔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神色微暗道：“母后身边有你与朱嬷嬷细心照料，本王心中甚安。其余琐事，便不必再提。”
绿腰张了张口，想要说的话又被自己咽了下去。
王爷对皇后娘娘有怨，情理之中，可毕竟是母子，隔阂迟早都是要烟消云散的，也不必急于一时。
“是。”绿腰弱弱的应道。
“还有一事，本王想要你如实回答。”墨璟晔的语气忽而凝重，眸光深邃。
绿腰闻言，身形不自觉地一凛，脊背挺得更加笔直，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忠诚：“王爷但问无妨，老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墨璟晔的心湖微澜四起，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因回忆而起的波澜，缓缓问道：“云裳……她与三哥，她与墨璟轩之间，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那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亲眼瞧着他们是那样亲密，导致他再次问起时，依然带着不想面对的颤抖。
绿腰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未曾料到王爷会问及此事：“三皇子和云姑娘？这是何时的事情？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