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郎被打的够呛,云裳扶着他进了卧房,还想继续解释,却见孟大郎紧张兮兮的反身插上了卧房的门。
云裳心里一个激灵,第一反应就是相公又要拿自己出气。
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眼含防备的轻声道:“相公你先躺躺,我这就去叫郎中过来。”
云裳去开门的手被孟大郎急急拦住,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低吼: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不怕死的败家娘们儿,到底往家里招来了什么祸患。你跟他朝夕相处一个月,我不相信你没发觉他的不对劲儿。说,他到底什么来头?”
孟大郎越想墨璟晔自称的那句‘本王’,越觉得心惊胆寒。
若仅仅是疯癫之人说的胡话,是绝对能够看得出来的。而刚刚,结合他由内而外散发而出的杀伐之气,孟大郎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在说傻话。
“什么……什么来头?”云裳被问得愣怔在那儿,又看孟大郎神经紧绷地留意外间的动静,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遂淡然解释道:“相公是说小叶子吧,他也是太担心我,所以才对相公出手重了一些。都是苦命人,互相照顾了些时日,把我当成亲姐姐一样,相公实在不应该误会。”
见云裳少有的硬气顶嘴,孟大郎心底的怒火又升腾起来。
捏着云裳细嫩的脖子,压低声音恶狠狠道:
“误会?你当我眼睛瞎了吗?你是断腿还是没气儿了?要他一个陌生男人光天化日的在院子里抱着你,我呸,浪荡的恬不知耻。”
“你。”
云裳羞愤得不由气结:“我,我是在祠堂里崴了脚,小叶子才扶了我。况且他不过是心智几岁的孩子罢了,相公何苦含血喷人。”
“呦呵,还他娘的血口喷人?少他娘的跟我拽文。他就算心智不成熟,那身体也成熟了。保不齐对你早就有了其他想法,还天天姐姐姐姐地叫着。我呸,说我鬼混,我那也只是在外头鬼混。你可倒好,都把奸夫养在家里了。还顶着姐弟的名义,在我祖宗的灵位前苟且偷欢。说什么帮他把伤养好,等他家人找来肯定能付一大笔报酬。根本就是诓骗我的,目的就是想让我答应收留他是吧?云裳,我知道你从来就没瞧上我这个屠夫,嫁给我可委屈坏了你。现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年轻的俏郎君,春心就荡漾起来了。我不管他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赶紧想办法让他滚。不然别怪我不顾夫妻情面,把你休回娘家去,到时候彩礼也得原封不动地给我退回来。留下你这么个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荡妇,简直丢了我孟家的脸。”
云裳被辱骂得面色涨红,可偏偏骨子里的高傲和性子里的软糯,让她无法像个泼妇一样大骂出口。
只流着眼泪,昂着脖颈,沉声道:
“当初是相公发现了小叶子的随身玉佩,私自扣下,说拥有这般美玉的人肯定家境不凡。还说等他伤好后,找到家人一定能得一笔不菲的报酬。这些难道相公都忘了么?如今竟然全都栽到为妻的头上。至于相公说要休妻,那就更荒谬无理了。我云家女并未犯七出之罪,更身怀有孕。相公你要休妻,请问事出何因?就因为一个误会,和没有证据的栽赃吗?”
孟大郎愣了一瞬,连带捏着她脖颈的手都松了些许力道。
“好,好你个云裳。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是吧?什么温柔婉约,事事顺从,都是骗人的假象。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没脾气的木头人呢,感情动了你心尖上的人,你就炸毛儿了是吧?好,我不休妻,我折磨你,我折磨你到生不如死,再把你干的这些丑事抖落出去,看你们老云家在驴头山还怎么做人。”
孟大郎越想越气,成亲半年的妻子从来都是低眉顺眼,半个不字都不曾对自己说过。
今天可倒好,不仅伙同奸夫揍了他一顿,还敢大声指责他。
再不惩治,岂不是翻了天去?
孟大郎拽起云裳摔到床上,上前单腿跪在床沿,狠力撕扯云裳的衣带。
“我让你发骚,勾引野男人,我今天就一次弄得你服服帖帖,看你再到处发浪。”
“放开,放开我,不要……”云裳狼狈地被孟大郎骑在身下,一头乌发铺乱了枕衾。
云裳的额头本就有伤,现在剧烈挣扎,疼得更加厉害。
已经干涸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血迹蜿蜒掺着泪水一并向下。加之她楚楚可怜,无助柔弱的模样,更激起男人的兽性。
自家娘子的美貌,孟大郎是知晓的,放眼整个驴头山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媲美云裳的女子。
当初老娘对他说,给他娶了那美艳绝伦的云家姑娘时,他可是喜了不知多少日子。
只是新婚夜,挑开盖头时,云裳的眼里如死灰一般,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就知道,人家压根儿没瞧上他。
不过没关系,他家付了大把彩礼,更是明媒正娶,无论怎样对她都合情合理。
于是洞房夜,不顾她眼泪婆娑,硬是强要了她。
就像现在这样,即使她不情愿,也没得选择,只能在他身下承受。
‘砰’的一声,卧房的门被撞开。
孟大郎扭身刚要开骂,就看到背着药箱的村中郎中,还有郎中身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