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上空,阴霾笼罩。 一架架飞机,源源不断地升空,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天下豪门尽皆散去,谁也不清楚,即将发生什么。 诺大的机场上,车水马龙,在陈家掌权者的安排下,无数陈家护卫对每一架飞机都进行过严苛检查,可结果,一无所获。 四方大山中。 随着封山令一下,无数护卫涌入,以陈家为中心,将四方铸造成了铁桶一个。 只是,犁庭扫穴的地毯式推进搜寻,依旧毫无陈道临的线索! 这让所有陈家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整个陈家,因为陈道临失踪,山雨欲来…… 当陈东和陈道君赶到议事殿时,远远地就听到议事殿内人声喧哗。 明亮的灯光下,议事殿内,人影绰绰。 随着陈东和陈道君进入议事殿,议论声戛然而止。 道道目光朝着陈东看来,复杂各异。 只是当一道道目光落到陈道君身上的时候,却全都化作了浓浓恐惧。 当年定鼎家主,陈道君的凶名威慑,在陈家可丝毫不弱陈道临! 甚至,在陈家人心里,陈道君的威慑更是比陈道临更胜一筹。 毕竟陈道临好歹会讲点理,陈道君可不会! 好在当年决胜出家主之位后,陈道君便销声匿迹。 偏偏,却是赶在今日盛景再度现身。 现在更是遇上 了家主失踪这等震荡陈家的惊天噩耗。 每个派系的领头人,都暗怀心思,但谁都清楚,有陈道君庇护着陈东,他们的想法想要实现,恐怕没那么容易。 “东儿,你已经是少家主了,你父亲失踪,你坐你父亲的家主位!” 陈道君手里拎着无锋重剑,巍然屹立,声音冷漠。 “道君,这恐怕不好吧?”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道成,你觉得我安排的有什么不好?” 陈道君目光骤然斜睨向了说话之人,声音冷厉,目光寒芒刺人。 陈东也循声看向了说话之人。 能落座进议事殿中的,尽皆是陈家掌权者。 不过相较于之前,他几次三番到陈家,尽皆是与陈老太太一派针锋相对,至于其他派系的掌权者,倒是并没有过多交际。 而在过往的几次中,一众派系掌权者,也一直对他和陈老太太的针锋相对,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并没有过多的干预插手和站队。 不过随着父亲的失踪,他来议事殿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视线中。 巨大的圆桌前,一位身材肥硕,满脸肥肉的中年人,正堆砌在太师椅上,巨大的身形让太师椅仿佛随时都要垮塌。 随着陈道君的质问。 陈道成心神一凛,被陈道君目光注视着,更让他有种无数利 针刺在全身的惶恐感。 他急忙憨厚一笑:“道君你冷静点,我可不是在质疑你的安排,我是想说,东儿毕竟只是刚刚接过了少家主之位,他还不是真正的家主,现在道临仅仅是失踪,还没到家主更迭的地步,他一屁股坐在了家主位上,难免招惹非议。” “我陈道君说的,有什么非议,冲我来!” 陈道君冷漠的回应了一句,旋即便示意陈东落座。 落座在陈东左右的,则是那几位归属在父亲一派麾下的掌权者长辈。 相较于其他人的目光各异。 这几位长辈,却是全场唯一对陈东露出和善之色的存在。 而陈道君,则是巍然屹立在了陈东身后,将无锋放置在陈东的太师椅后边,旋即抱胸闭目。 此刻议事殿还有一些掌权者尚未到场。 但随着陈东和陈道君的到场,却再无人开口议论。 诺大的议事殿内,静可聆针。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气氛诡异,肃杀。 陆续又有陈家掌权者鱼贯进入议事殿。 事关家主,事关整个陈家,谁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很快。 议事殿的巨大圆桌,便几近座无虚席。 “老太太来了!” 随着一人的低呼。 沉默的众人,顿时将目光尽数投向议事殿外。 陈东也是如此。 而一直抱胸闭目的陈 道君,此刻也睁开了双眼,深邃的双眸好似鹰隼一般,盯着外边被人簇拥着走进议事殿的陈老太太。 众人瞩目下。 陈老太太在左右陈道平、陈道亲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了议事殿。 刚一进殿。 陈老太太便一跺拐杖,嘴唇颤抖着哀嚎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家主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不见了?我这把老骨头躺在床上,听到这事,死也坐不住了啊,这可是关系着我们陈家的惊天噩耗!” 言辞悲怆,痛心疾首。 垂死病中惊坐起? 老不死的还真是演的够逼真的! 陈东目睹着陈老太太的哀嚎,心中冷笑。 这诺大议事殿内,真为我父亲出事失踪伤心担忧的,能有几人? 陈东心中冷笑着,目光深沉的一一扫过陈家在座的众人。 亲身经历过京都李家,西蜀秦家。 对豪门恩怨,陈东早已经看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沾染上巨大利益的豪门之中,大吃人血馒头那不过是家常便饭。 母亲的过往,秦叶与秦小芊的遭遇,身后都是皑皑枯骨,血海沉沉。 即将在陈家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京都李家和西蜀秦家的极致放大版罢了! 这些人,指不定心里盘算得有多狠毒呢! 所谓担忧与痛心,不过是包藏掩护罢了。 然而。 “陈东,谁让 你坐家主位的?” 一道叱喝声骤然响起。 陈东回过神,面若寒霜的盯着陈道亲:“狗仗人势!” 什么?! 盛气凌人的陈道亲瞬间脸色涨红成了猪肝色:“陈东,你虽然为少家主,但好歹我是你三叔,你竟敢当众……” 陈东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轻蔑地盯着陈道亲:“人可不会到处犬吠,反噬咬主!” “你……”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