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临泪眼朦胧地喝着酒。 欣慰,开心,畅怀。 这顿酒,他喝的无比畅快。 这顿酒,是他欣慰儿子能振翅了。 老父亲的欣慰,不包含丝毫杂质。 必杀必死局,连他熬了一宿都想不出对策。 陈东却在他的意料之外,直接引得大雪龙骑军的传说主宰霍震霄降临,硬生生的以铁拳撼出了一道生门,压得陈家敢怒不敢言。 这一撼,让陈道临震惊的同时,也开心不已。 这一次陈东的祸,不是他这个老父亲庇护而过的。 而是靠着陈东自己,一拳撼翻了苍穹。 一边喝酒,一边对着李兰倾述。 这一刻的陈道临哪还有平日半点高高在上威严赫赫的样子。 纯粹的就是寻常人家的男人,面对老婆孩子的真实情愫。 淳朴得,能让见者,尽震惊。 相比较此时陈家因为陈老太太怒极攻心,吐血晕倒引起的轩然大波。 家主卧室这一方之地,倒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温馨中,透着丝丝悲伤。 吱呀…… 门响了。 陈道临醉眼回头,有些怒意。 可当他看到走进来的人后,登时醉眼也清醒了几分。 “你又来了?” 陈道临诧异地问。 “我讨厌你这个又字,说的我不是陈家人?” 陈道君厌弃地盯了陈道临 一眼,然后自顾自的走过去,抢走了陈道临手中的酒,仰头灌了一口,这才将目光看向了李兰的灵位。 陈道君将酒往地上倒了一些,笑道:“兰妹子,你这辈子太苦,找了个废物老公,但好在生了条龙出来,可喜可贺,你泉下也该心安了。” 一句话,让陈道临面色复杂。 仿佛心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陈道君自顾自的席地而坐,面对着陈道临:“剩下的酒,我喝了,当你敬我的。” “凭什么我要敬你酒?”陈道临神情愠怒:“我俩的关系可不好。” “是啊,不好的。” 陈道君嗤笑了一声:“再不好,老子也救了你个废物的儿子,你敬不敬?” 陈道临面色大变,心中大惊。 但转瞬间,便坚定地点点头:“敬!” 陈道君洒然一笑:“赐东儿这场机缘,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也算是歪打正着,霍震霄这小子,当年真没白收他。” “你什么时候收他的?”陈道临惊骇无比。 “关你屁事!”陈道君白了一眼:“我俩的关系可不好。” 陈道临:“……” 两人虽然一口一个关系不好,可言辞谈吐之间,却更像是兄弟相聚的嬉笑怒骂。 …… 战机驰骋云霄。 轰鸣炸响,速度极快。 陈 东和霍震霄静坐着。 坐在轮椅上的陈东,望着外边飞速倒退的云海,有些沉默。 霍震霄平静的打破了飞机内的宁静:“你应该还有后手吧?” 陈东回过神,与霍震霄对视着,愣了一下。 明明只是几岁的差距,可和霍震霄的眼睛对视着,他却看到了无尽的沉稳和睿智。 就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阅尽尘世的老者。 在这一刻,被看穿了,毫无秘密可以掩藏。 或许……战场真的是能让一个人极速成长的地方吧? “嗯?”霍震霄挑眉。 陈东毫不隐瞒,揉着鼻子点点头:“还有洪会。” “洪会?” 霍震霄微微一诧。 陈东笑容变得怪异起来。 一手掏出了代表大雪龙骑军十二金卫的龙头卫的龙头金令。 然后,又掏出了代表洪会元字辈祖老的身份令牌。 两面令牌放在一起,怪笑着看着霍震霄。 霍震霄盯着令牌,眼中罕见地露出了惊诧之色。 三秒后,他骂道:“妈的!” 陈东笑着看着两面令牌,有些无奈地说:“你说巧不巧,一面大雪龙骑军龙头卫的令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面洪会元字辈祖老令牌同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陈东……咋就这么优秀呢?” “臭屁!” 霍震霄翻了个白眼, 指了指元字辈令牌:“你这洪会之前是怎么安排的?” “很简单啊。” 陈东耸了耸肩:“来之前我就给洪会打过招呼了,以我元字辈的身份,还是能搞定的,也就是把大洋彼岸那一部分陈家的财产还有势力机构全告诉了洪会,然后洪会的龙头袁义罡,直接带人把那些地方全给围了。” 顿了顿,陈东目光森冷起来。 “如果你没有来,我一声令下,洪会尽出,直接就丢给陈家人做选择题了,放了我,大洋彼岸那边洪会人马撤走,陈家资产安然无恙,杀了我,大洋彼岸那边,洪会会给陈家端个一干二净。” 简短的话,却描述出了大洋彼岸那边关于陈家的一场浩劫! 饶是霍震霄也难掩震惊之色,心惊肉跳。 这样的代价,估计陈家人知道的话,也绝对上下一起心如刀割吧? 就算现在让陈家人知道了,现在估计也该庆幸吧。 大洋彼岸那边,霍震霄不清楚陈家到底有多少底蕴,但他敢肯定,绝对会让陈家不舍,而放弃一位继承者人命的仇恨。 霍震霄目光罕见的凝重起来,注视着陈东,上下打量着。 “你小子这手段,不去战场上,真是可惜了。” “我双腿残疾,上了就死了。” 霍震霄摇摇头:“ 就你算计人这本事,上了战场后,你坐镇后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就完事了,咱不缺上阵冲杀的人,就缺你这种损大德的老阴比。” 陈东:“……” 这到底是夸我还是骂我? 霍震霄忽然轻笑了起来:“不过,你这么年轻,拿着这么一面元字辈祖老令牌,这可都和洪会那位老古董一个辈分了,你让洪会刚陈家,就那么有把握洪会一定能帮你?” “八九不离十吧。” 陈东深邃一笑:“毕竟,你这堂堂大雪龙骑军主宰,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