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惨叫声,无比刺耳。 所有虹天地产的人,神情惊恐,浑身发凉。 在他们眼中,郑仇身为老板,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姿态。 可眼前一幕,老板却如同死狗趴在地上,背后插着一刀,痛苦惨叫。 这样的变化,让所有人都为之心惊。 同时看陈东的目光,也变成了恐惧。 从头到尾,陈东的神情始终都不曾有太大的变化,冷静到让人毛骨悚然。 “你,你想杀我?” 郑仇惊惧到了极点,后背传来的剧痛,不断地提醒他死亡的降临。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能保持镇定的人真的很少。 哪怕平日里再高高在上的存在,也绝对无法保持绝对冷静。 “你猜?” 陈东笑了笑,坐在轮椅上,睥睨地看着地上的郑仇:“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条狗,连名字都不配让我知道,你猜……我敢不敢杀你?” 郑仇呆滞住了。 眼角余光惊恐地扫掠向周遭的花圈海洋。 死亡的大恐惧,笼罩全身。 让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陈天养指使你来对付我的鼎泰,我不反对,只要你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我都可以奉陪到底。” 陈东平静地脸上,渐渐覆盖起森冷的寒意,眼中戾气汹涌:“可你下作到,要致我兄弟于死地 ,以花圈威胁我妻儿,你是在求死!” 说话间,陈东右手狠狠地转动了蝴蝶刀。 刀刃瞬间搅动了郑仇的皮肉,让郑仇难以遏制,发出刺耳的杀猪惨叫。 郑仇龇牙咧嘴,惊恐吼道:“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天养少爷的人,你杀了我,天养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死亡的临近,郑仇的本能求生欲,让他脑海中只剩下了陈天养。 在他心中,此时也只有陈天养能救他! 然而。 “陈天养算什么东西?” 陈东冷厉的声音,瞬间让郑仇如坠冰窟。 刺啦! 随着陈东握刀,用力一划,一阵撕裂肉皮的声音响起。 “啊!” 郑仇身躯猛震,五官刹那间扭曲到了极点。 陈东拔出了弹簧刀,任凭刀刃上的鲜血滴落到地面。 看着地上不停震颤,满脸痛苦到极点的郑仇。 陈东嘴唇轻启,声音仿佛九幽深处吹出的寒风。 “给你三天时间,滚出本市,否则下次就不是花圈,而是……棺材了!” 地上的郑仇,脸色煞白,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恐惧,仿佛潮水一般,将他吞没。 这一刻面对陈东,他有种面对死神的错觉。 恐惧到,连半个字也不敢说。 “昆仑,走了!” 陈东丢掉了弹簧刀,对着远处的昆仑喊了一声。 直到陈东三人上车,劳斯莱斯离开。 虹天地产门口,依旧静可聆针。 唯一的声音,便只有郑仇强压着剧痛,从牙缝中发出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懵了。 望着恍若死狗般,狼狈的蜷缩在地上的郑仇,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搀扶。 刚才的一幕,虽然短暂,可陈东冷厉肃杀的形象,却仿佛烙铁一般,烙印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脏上。 自虹天地产成立以来,时间虽短,可郑仇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嚣张睥睨的姿态。 谁都没料到,朝夕之间,高高在上的老板,居然会变成眼前这般不堪。 “陈东,你个野种,我,我要你死……” 蜷缩在地上的郑仇咬牙切齿,眼中充斥着凌冽的杀意和怨毒:“我不仅要你死,还要杀你妻儿……今日的仇,我郑仇不报,誓不为人!” 与此同时。 东山市。 林岭东一脸肃然地坐在椅子上,右手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旁边的烟灰缸里,雪茄香烟还在升腾袅袅烟气。 只是雪茄上冗长的并未掉落的灰烬,显示着已经很久没动了。 一旁的吴君豪静默不动,眉头紧缩的盯着林岭东。 从刚才林岭东挂掉郑仇的电话后,就一直保持着这默然不动,皱眉沉思的姿势,时间很久了。 “岭东哥, 要去陈东那边吗?” 吴君豪有些忐忑,回想到林岭东和陈东的纠葛,他就一阵阵膈应。 因为一个女人,让林岭东得罪了陈东,以至于林岭东现在宁愿龟缩东山一市,也将陈东所在的城市视为禁地,不敢踏足。 “那郑仇,也算是有几分交情了,如果不是竖我这杆大旗,只是单纯的一叙当年情分,倒是可以一去。” 林岭东眸光深邃,眉头却是没舒展开:“当初王楠楠的事,我那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应该也不会怪罪,我不去陈东的地盘上搞事情,他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不过我总感觉郑仇靠不住,消失这么多年,一现身就想扯岭东哥你的大旗,几次三番拒绝后,他又让你前去一叙。” 吴君豪皱眉说:“而且我这阵子查过虹天地产,刚一成立,就疯狂拿地,和周雁秋和周尊龙有过很激烈的较量。” “商业竞争嘛。” 林岭东伸了个懒腰,眉头终于舒展开:“给郑仇回个电话吧,我们明晚去,只谈旧情不谈其他。” 吴君豪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点头,转身离开。 望着离开的吴君豪,林岭东嘴角勾勒一抹笑意。 轻声呢喃道:“郑仇见不见倒是无所谓,这一趟正好找个由头见一面陈东,若是化解开当初的 仇怨,他那人倒是值得结交一番,我在这东山,也太多年了。” 虹天地产,总裁办公室。 郑仇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脸色煞白,此时却泛着汹汹怒意。 犹如一头蛰伏积压着怒火的猛兽。 浑身上下释放出的寒意,让他身旁为他包扎伤口的女人,都有些战战兢兢。 忽然,女人的手颤抖了一下,碰触到了郑仇后背的伤口。 “嘶~” 郑仇吃痛,登时怒意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