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内。 香火幽幽,佛音靡靡。 望着陈天生无法压抑心中狂喜,激动离开。 陈道平紧随其后,确定陈天生离开后,这才关上房门,转身回到陈老太太面前。 只是随着转身。 不论是陈道平,亦或者是陈老太太,脸上都泛起了一抹深邃刺骨的寒意。 “妈,确定天生了?” 陈道平有些犹豫不定:“天生城府太深,仿佛一条毒蛇,若是拿捏不好,恐怕会反噬。” “城府太深,那也是他的能力,陈道临的果断坚决,你也是看到的,若是扶持旁人,你觉得天养和雨妃,谁有资格与陈东一较高下?” 陈老太太摇摇头,苦涩一笑:“原本想扶持雨妃的,可雨妃不争气,搞出了那么大的事,也只能当做弃子,陈道临对那野种的态度,俨然是死不甘心,老身这一辈子在陈家,绝不容许一个野种,一个残废坐着轮椅坐上家主之位。” “这……只会让陈家成为天下人眼中的耻辱!” 话到最后,陈老太太眸光深沉,怨愤无比,甚至身子都有些颤抖,咬牙切齿道:“若结果真是如此,老身死不瞑目,黄泉之下,愧对陈家列祖列宗!” “妈,您息怒,儿子会竭尽全 力帮忙的。”陈道平连忙安慰道。 “不枉妈当年收养了你。” 陈老太太欣慰的看了一眼陈道平,随即缓缓地说:“道平,你要记住,天生哪怕就是一条毒蛇,那也是我们陈家的毒蛇,小心拿捏他便是我们手中无往不利的利剑,这也好过让一个野种残废,成为家主!” 悠悠之声,回荡佛堂。 却是无形中,让佛堂内的气温骤降了一大截。 …… 翌日清晨。 陈东苏醒过来,在龙老的帮助下,洗漱完毕。 昨夜之事,在陈道临强势碾压下,让今日的陈家,依旧平静如水。 仿佛……根本就没发生过昨夜那一幕般。 但陈东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 陈家,历来水下都是浑浊不堪,暗流汹涌。 昨夜过后,陈家这潭水,只会更加暗流汹涌。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 龙老喊了一声。 门被推开。 昆仑一脸冷峻的走了进来。 见他脸色,陈东问道:“没谈妥?” 昆仑点头:“陈天养生性跋扈嚣张,虹天房产他不答应退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陈东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 “不死不休?那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了!” 陈东将手中毛巾放进了水盆中。 “回家了,已经给狗主人打过招呼了,现在该杀狗了!” 一句话,瞬间让卧室中杀意凌然。 孤狼的仇,陈东从未想过善罢甘休。 既然陈天养冥顽不灵,那这笔仇,也该血债血偿了! “不询问老爷失踪动向了?” 龙老忽然问道。 陈东摇摇头:“如果真的能告诉我,我爸昨晚就跟我说了。” 当初到西北君临集团,就是为了寻找父亲。 当时遭遇围杀事件,陈东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陈东不是因为一件事就困顿不前的性格,父亲失踪的隐秘,如果真的能让他知晓的话,当初在西北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告诉他了。 而不是在经历刺杀之后,打晕他,悄然离去。 所以昨晚陈道临对失踪一事绝口不提,陈东也没有深究追问。 或许……等到将来的某一刻,父亲会向他吐露实情。 和陈道临告别后。 陈东三人便乘坐私人飞机,离开了陈家。 随着飞机起飞。 陈家宅院中,道道目光尽皆仰头望向天空。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 陈家上下,心思各异。 当飞机降落在城郊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走出 机场。 陈东三人并未上车,而是昆仑推着轮椅,龙老紧随其后,在机场内绕了一圈,这才走出机场。 “昆仑。” 刚一走出机场,陈东便沉凝着脸呵斥了一声。 几乎同时。 昆仑便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而龙老并未停下,顺势接过了轮椅,推行着陈东前往机场的一个僻静角落。 等待了五分钟。 远处,昆仑便快速走来。 在他身前,还羁押着一个中年男人。 “少爷,就是他。” 昆仑神情冷峻,将中年男人朝陈东面前推搡了一把。 陈东端坐轮椅之上,揉了揉鼻子:“我们一下飞机,你就盯着我们,是几个意思?” 下飞机后,他们三人进入机场大厅,便立马察觉到被人窥伺。 不论是陈东,亦或者昆仑。 都对这种被人背后窥伺,极为敏感。 这是一次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用鲜血磨砺出来的强大感知力。 言语很难形容,但对亲身经历过的,却是实打实的能感应到。 更何况,眼前这人隐藏的并不高明! 噗通一声! 眼前中年男人跪在了地上。 近乎哀求的说:“见过少爷,见过龙老,我,我是陈家办事处的人。” 陈家办事处?! 陈 东和龙老惊诧了一下。 饶是昆仑也是一愣。 昆仑呵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联系陈家办事处,你在撒谎!” 中年男人慌不迭的拿出了一件凭证,递给龙老:“这,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龙老仔细验明正身,这才向陈东点头:“确实是陈家办事处,不过不是我们这边的。” 陈东揉了揉鼻子,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他目光深邃,紧盯着中年男人。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中年男人神情惊慌,也不敢隐瞒:“我,我是受天生少爷指使,特意到机场留意一下少爷您的。” 陈东和龙老对视一眼。 随即,陈东摆摆手:“滚吧,你看到了什么,直接告诉陈天生便是了。” 闻言。 中年男人有些始料未及。 他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