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带着几分讨打的无害,“自然是本主心怀苍生,以身饲神。”
“吃多了不好克化也是难免。”他泛着碎光的双目沉静温和。
“您说是吧。”落安道,“天道。”
天道。
眼前的,便是天道紧随落安而来的分身。
祂已经撑不住了,五年前就已然岌岌可危,吸收了龙脉之力才安分些。
可本就是逆世而为,投下再多去也是个补不满的大洞,又因为傅应绝的连番动作动摇了些许根基。
半年前,早就饥不可耐了。
而落安,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龙脉之力皆源于龙脉之主,可是他的东西却不是那么好拿的。
饶是天道,也要付出些不大不小的代价。
“你敢算计于—”
话还没说完,傅应绝又一脚踩祂身上,“大呼小叫地做什么,这还别人家你不晓得?”
天道是如何都想不到今日来此,竟会受此侮辱,气得影子发颤,又消散了几分。
不过祂现下并不在意了,贪婪的双目扫过三人。
“吾乃天法之道,定能得偿所愿,人皇又如何,龙脉又如何,还不是屈于吾下,任吾差遣。”
傅应绝这次用了些力,纯白的靴子毫不留情地碾过。
“狂妄。”他道,“站起来回话。”
天道:!
就气!
天道在傅应绝的脚下已经散得只剩下薄薄一层了,眼见着越来越弱,隐有消散之势。
祂在最后的一刻却狂笑起来,“人皇,天地无恙,便是吾源源不断的供给,还未谢你还天下海晏河清,助吾得大道。”
说完,也消散得踪迹不剩了。
祂话语落下的瞬间,连带着将里头的动静都扑灭了。
一室安静。
落安抱着傅锦梨,傅锦梨则看着傅应绝。
傅应绝收回腿,垂着眼睛随手拍了几下衣摆,有些嫌弃。
现在倒是敛起神来,没了方才面对天道的凶狠。
“祂说得不错。”落安忽然出声,“一统而为人皇,可祂偏能从安定汲取能量。”
天道与人世,本就是相辅相成。
天下大乱,则天道气运消,反之则盛。
如今傅应绝统了四海,再无战役,即为盛世。
这本就是道很难抉择的选择,不作为便没有反抗的机会,一作为又为他人做嫁衣。
跟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谁说朕要便宜了他。”傅应绝错开眼去,同落安对视了一瞬。
而后慢悠悠地推开了门,声音平静。
“传朕旨意,扣押各国来使。”
——
昭帝召国臣来京,又行扣押之事!
大有昏庸独断之意!莫不是妄想四海皆为傅氏之名,再不留各国血脉存世。
消息一经传散,天下震愕!
同一时间,西漠关,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