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光头都不铮亮了。
他又插翅难逃了。
鸡窝外头围得都是人。
一位容貌俊朗,甲胄着身的将领,目光沉静如水,就站在几步外的空地上。
和尚觉得这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气势凌然,看着他不说话,和尚心里七上八下,跟吊桶一样。
连苦胆都搜刮完了,仍旧想不起来是谁。
他只得笑得一脸不值钱,打着哈哈,“这位大人,大人,和尚我就在村里卖几壶假酒,不敢犯事的啊。”
“用不着这么大力量逮捕我啊,我冤枉冤枉!”
他话也多,颠覆了月弯弯对出家人的认知。
好以为都是同画本子里一样稳重神秘,没想到还有这么碎嘴的。
两方对峙,没有一人张嘴,就他上蹿下跳地说个没完。
月弯弯趁着间隙,从和尚身边跑到了周意然身后。
年岁跟丁雅言一般,恍惚之下觉得两个小姑娘竟是有些像。
安安静静地,不说多话。
可这个是真文静,丁雅言却是沉寂。
月弯弯小心唤了一声,“将……将军。”
“嗯。”
周意然看了眼缩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虽然是藏着,却留着分寸,连衣服都不敢挨到他身上。
听赵驰纵说是傅锦梨新交的小朋友。
敢往他身后藏的小孩儿少,京中那一小圈近来还好些,因为带得多了就不太怕他。
但多数时候就傅锦梨喜欢且有胆子挨蹭在他身旁。
月弯弯此刻跟家里的赖皮娃娃又不一样。
若是换成那一只,怕是要抱着他的腿,只给他留个毛茸茸的脑袋顶,小嘴巴巴将人八辈祖宗都告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