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呵呵两声,“不是舍不得回来?也不怕在外头饿扁。”
“不扁不扁,胖胖!”
“行行,胖。”
嘴上说两句,转头却是传了膳,哪敢叫她真饿着。
圆桌不大,就父女俩,桌上摆的也不多,若不是坐着的的男人气势太盛,晃着小腿的女娃娃又太过玉雪可爱,真叫人以为是进了寻常人家。
“吃这个,爹爹,啊——”
她小手指了指盏碗里的汤浴绣丸,一个个捏得滚圆的肉丸子,摆列得齐整漂亮。
嘴巴已经迫不及待张开了,就杵在傅应绝眼前。
她吃东西就是这么个状态,小手一指,小嘴一张,坐等。
傅应绝却是没理,反手给她喂了勺鱼汤,那汤炖得浓白,里头加了当归,黄芪,不见一丝腥味与药味,一口咽下去,满腔鲜甜。
小孩儿也是来者不拒,“嗷呜!”一口,喝得满足。
那勺子被她咬在嘴里,傅应绝拽了拽,没拽动。
捏着她的腮帮子,轻轻一动,“松口。”
“嗨哈,嘿嘿!”小孩儿逗了爹爹,便笑得开怀,眼睛眯起来,咧着唇。
“皮痒了?”傅应绝气笑,揪着她小脸的肉扯了扯,又将一把翡翠如意的小勺子塞到她手中,“自己吃,多大人了。”
“小梨子小!”她争辩一句,却还是老实拿着勺子,笨拙地挖着自己小碗里头的饭。
小孩儿闷头吃得香,勺子碰在碗边缘发出轻响。
哼哧哼哧地,头都不抬。
“爹爹!”
傅应绝端着玉白的汤碗,吹凉一些,放在小孩儿左手侧,听见她忽然叫了一声,懒懒回道,“怎么。”
已然是习以为常了,她就是卡壳的脑袋瓜,什么事儿都是排着队的,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想起来了。
如现在这般,吃着吃着就叫上几句是常有的事。
奶团子脸上沾着饭粒,小花猫一般,有碍观瞻,小胖娃道,“骑马!明日骑大马!”
“嗯。”傅应绝反应淡淡。
小孩儿却是苦恼,“可是,小梨子没有!”
“我也没有。”老父亲张嘴便来。
这可不行,没有的话,明日怎么跟小粽子他们一同去哇。
“周周哥哥!爹爹借!”
周周哥哥有,给周周哥哥借用一个来骑一天哇,小胖丫头乐呵呵地想着。
“他?”傅应绝笑这小丫头主意多,“那可宝贝得很,怕是不给咱爷俩。”
周意然那匹马,都快当个儿子养着了,不过想想也是,当初若不是九逸,他怕是也难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