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开始告状了。
“他咬我哦!”
周意然掐着她小下巴将胖脸挪回来,暗含无奈,“当心些。”
小丫头是真没见过世面,这盔甲也是第一次见,同禁军平时穿的颇有不同,今日能认出来也是因为赵驰纵成天在她耳边念叨。
还挥着小木剑耍得虎虎生风,甚至是兴致大发地提了笔画给她看。
画得实在丑陋!
最后是唐衍看不过眼,凭着他的描述画了一幅,勉勉强强能看清,与周意然这具不尽相同,却隐有相似。
“小梨子穿。”她眼巴巴地。
小梨子也做大居居!
周意然将手挪至腹吞处,轻轻扫了一下又收回,
“穿不得,小梨子一辈子都不必穿。”
是血气的侵染与血肉的交缠才能让一副崭新的盔甲染上血煞,故而有人迷信说,着甲者大凶,杀孽难当。
血煞侵蚀心智,也护人周全。
有人身不配位,杀红了眼,入了魔,连同身上的盔甲一同肢解在关外的疆场。
唯有天赐大义者肩负家国,心怀安定,驯服阴邪,而那一类人,无不意外个个封侯拜将。
周意然对此嗤之以鼻,人定胜天,凡在沙场皆为儿郎,人人心中披麟甲,又哪是那一两句妄言能断的。
而今小孩说她也穿,周意然想也没想便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