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傅应绝顿了一下,“——您看,该要怎么个法子才算妥当?”
这个您,咬字极轻,却叫傅敬心头吓得一窒。
“臣不敢,陛下所言极是,宣阳为人跋扈,陛下英明!”
老滑头。
傅应绝冷哼,拿着鸡毛便当令箭。别人顾及宗亲长辈,他傅应绝可管不了这么多。
不听使唤,便是无用之人,无用之人何来权力叫嚣苟活。
“是吗?那当是朕狭隘了,诸君大义灭亲,实乃朝之典范。”
他语含歉意,又礼赞一句,似是个礼贤下士,君臣同乐的贤君。
宗院三人却是惶恐不已,傅应绝话里字句和善,却哪一段都在要他们的命啊!
软刀子割下来,此刻哪还有什么不顺从的?
“郡主目无尊卑,宗院定遵陛下旨意,绝不姑息!”
终归是皮肉松了,还需敲打方才听话。
傅应绝嗤笑,抬眼一看那被周意然抱在怀里的人正蔫哒哒地眯着眼。
手指微扬示意一下,便有人上前来将宣阳捂住嘴拖了下去,挣扎得剧烈的人愣是半点声响都没来得及发出。
宣阳被带走了,也就没宗院的人什么事儿。
傅敬一再表忠心,保证定叫陛下满意,这才苟着身子抹着冷汗跟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