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说是吧!行,许雅你来说!”
是的,没错,许雅。
原本这几人二话不说框框一顿大乱斗,打得过打不过先不说,各自都是扯完就走,全然没有要将此事闹大求爷爷告奶奶出气的想法。
硬气得很,讲究的就是一个江湖道义。
可几人倒霉啊。
这刚歇下没多久呢,就被许雅带着祭酒来一锅端了,抓个正着。
许雅看着几人个个灰头土脸,心头冷哼一声,“祭酒,学生也是无意间看见的,我到时他们已经扭打在一起,我怕出什么事,半点不敢耽搁就去叫人了。”
不是的,她也是跟着赵驰纵他们跑出来的,还看了好一会儿才去叫的人。
说着还不忘记告黑状,“我也是没想到她看起来小小一个女孩子,居然揪着人高马大一个陶然阁的打。”
“胡闹!简直是胡闹!”祭酒拍桌。
许雅状似紧张地低下头,眼中却是恶意满满。
奶团子莫名被穿小鞋,脸上小奶膘一颤,坏蛋!
她还没开口为自己说话呢,旁边人先忍不住了。
“你你你!你是何人,呜呜呜哇。谁说她打人了!你别给我瞎放屁,她这么小一个能打着谁!呜呜呜。”
说话人是薛福蔚,他这么说是为了维护傅锦梨吗?
不是的。
是为了逃脱打架责任吗?
不是的。
只因被傅锦梨压在身下打的是他!是他啊!!
小小一个,那拳头砸在身上差点就让他见着自家太奶了,但这么丢人的事他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坚决不会!
“我们打架,呜呜呜,关你屁事啊!同窗之间,嘤,切磋武艺不就是,呜呜呜啊——不就是伤亡惨重吗。”
他嘴上说着没打着他,却是哭得停不下来,但凡是个长眼的人都能瞧出是揍狠了。
祭酒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哭,还有脸哭,教你那点知识都读到哪里去了!伤亡惨重?你怎不说全军覆没?”
薛福蔚被凶,眼泪掉更凶了,“呜呜呜。”
要说这里边最开心的当属赵驰纵了。
祭酒逮着薛福蔚训,他捂着嘴偷笑。
好好好啊,这小子该!该他哭!该他挨骂!
“赵驰纵!”
?!
“祭,祭酒!”
上一秒还幸灾乐祸,下一秒祸及自身。
祭酒看见他那样就头疼,“你说说你,你说说你。啊?一天天在那赤桃阁招猫逗狗,今日胆子是愈发大了!居然敢上陶然阁打架。”
赵驰纵嘴硬,“是他们先欺负人的。”
“胡说啊!胡说!呜呜呜,我都不认识他们,他们几个上来框框给我几拳,呜哇呜哇!”
薛福蔚这话还真没说错,他到现在为止还搞不懂他们为何要打他。
还真别说,他哭得惨,说自己是受害人还真挺有说服力的。
可傅锦梨第一个不同意了。
奶团子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简直想不通这人为何为何
敢做敢做
敢做不敢当?
对!
敢做不敢当!
明明是他欺负羊羊在先,该得他挨揍!
“你不许哭!”奶团子板着一张小脸,眉头紧皱,拿出最最最凶的表情地瞪向薛福蔚。
”小梨子。”一见奶团子要出头,祁扬忙小幅度拽住她,
却叫奶团子连他一起瞪了眼,随后小脚都往旁边挪了挪。
而薛福蔚一看见她就想起那往自己身上招呼的肉拳头,此刻那肉拳头的主人像是要啃他一样,他赶紧憋住哭声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晚一步她跑过来让自己挨两下。
“呜——唔唔。”
妥妥的一副恶霸奶团子欺负弱小可怜小胖墩的画面。
祭酒怒极反笑,别的先不说,就几人这身份要较真起来,那可有得麻烦事办。
几个的爹啊爷爷啊,在朝堂上都掐着架呢,这事儿也让他们自己吵去!
敢上太学来打架来了,打啊,使劲打,横啊,一家子都横。
小不点给他找事,他就给他们几个大人也长长教训。
届时一个大将军,一个相国,一个异国太子,哦,还有个大启天子。
势必要让陛下给他们松松皮!
将他太学搞得是乌烟瘴气!
“今日你们几个都得受罚,现在给我到引戒堂抄书去!这事我定要告知你们父母,让他们好好管教!”
前头那句抄书不痛不痒,后头这句却是吓得几人一窒。
就连哭哭啼啼的那个都吓得没了声。
薛福蔚一脸空白地转头,眼神恰好撞上同样惨淡的赵驰纵,两人那小眼睛中无不透露着两个大字。
完了。
唐衍也有几分害怕,但更多的是愧疚,若是母亲知道他在学中打架,定是要伤心的。
可可他是在帮助朋友,到时母亲定会定会
不那么生气吧?
要说最平静的该是祁扬了,他慌啥啊,告去啊,他爹他娘搁莱雪呢,从这儿告过去,少说好几个月呢。
而傅锦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