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好些了？”此时的陆婉芸用随身的手绢包裹住承德身上严重的伤口，好歹是止住了血，“再忍忍，殿下一定会来就我们的。”
轻声细语的宽慰让承德眨眨眼，而后就见他伸手抚摸陆婉芸的侧脸，虚弱的开口应着，“母亲，你的脸还痛吗？”
“不痛了。”陆婉芸轻声回答，擦拭着承德面容上的脏污。
“母亲，我有些困了。”承德扯了扯唇角，似哭似笑。他的脸色惨白，越是烛光昏暗，越是触目惊心，“我想睡一小会儿。”
陆婉芸艰难的开口，笑意几乎要维持不住，“睡吧，别怕，母亲在这儿，没人能再伤害你了。”
承德应了声，缓缓的闭上眼。
他呼吸微弱，仿佛真是熟睡了一般。
陆婉芸却泣不成声，不仅泪水一颗接着一颗的砸在了承德的脸庞上，其手也颤抖的越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