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静真居士,“萧月音”三个字,早已和裴彦苏深深绑在了一起。
裴彦荀旁观者清,自然明白公主对裴彦苏来说有多?么重要,也正是因?为此事牵涉太多?,他才不得不站在自己?的?王子表弟身?后?,事事为他筹谋打算。
而他此刻的?沉吟显然已经让再次盛怒的?王子耐心耗尽,他张口说话时,裴彦苏已经握住了自己?配马的?缰绳,翻身?坐了上去。
“我猜,她们?有可?能往南,向邺城方向去了——”但裴彦荀仍然要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尽管可?能会在裴彦苏的?盛怒上火上浇油。
“王子!王子!”却?在裴彦苏即将纵马离去的?同时,一名婢女从驿馆的?台阶上疾行向下,手?里似乎还捏着一个信封。
裴彦荀认得她,这是公主身?边仅有的?两名婢女之一,名叫翠颐的?。
印象中,她平日里极其低调,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今日怎么是由她出面了?
然而裴彦荀的?疑惑,很快便被翠颐的?话语淹没:
“昨晚公主回来时,只让韩嬷嬷随侍,早上又一句话不留便离开。奴婢方才整理时,才发现?原来公主走时让韩嬷嬷简单收拾了行装……还,还留下了这封信。”
听到“信”字,裴彦荀眼前一亮,但见翠颐双手?递奉的?信封颇旧、空无一字,不像是新?写的?。
裴彦苏迅速拆开信,却?从入眼的?第一个字起,便止不住热血上涌。
这根本不是音音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