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泪落满铜台。
……
容棠瞪向宿怀璟,后者与他视,视线躲闪,分毫未曾退让。
良久,容棠咬牙骂:“只许州官放火许百姓点灯。”
宿怀璟微愣,终于反应过来容棠好端端地又要吓他是为什么,神色瞬间软下去,走到容棠跟前,要握他的手。容棠却猛地一下甩开他,胸膛剧烈起伏,耳廓莫名开始泛红,气得轻。
宿怀璟轻声道歉:“起。”
容棠理都理他,抽手大步昂扬地离开后院,气势很足,却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宿怀璟望着他背影,轻轻地叹口气。
哄两天还没哄好,大反派终于道自己这次错得离谱,正着该怎么哄的时候,突然在院子里听见虞京上空传来的沉闷钟响。
他愣片刻,有些没反应过来。
生好天闷气的人却从屋子里快步跑出来,站在他身边,脸上写满可置信。
问天塔最顶层,常年落锁,其上空空荡荡,只一座青铜梵钟,幽幽与日月相。
梵钟若鸣,必有国丧。
而今大虞皇宫内,有资格敲响大梵钟的,唯有三人。
太后,皇后,仁寿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