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你怎么会知道?”夏卿卿满脸嘲讽,语气甚至有些尖刻,“每个被抓住的人都会问同样愚蠢的问题。”
她摊摊手,“答案很简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丫头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他:“现在应该你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裘柄真不想回答,不过在顾贞琴举起手的时候,他像嘴皮被烫了似的,快速道:“我们进入陵墓后,原本都是规规矩矩的,所以也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
“直到发现这个地宫……”裘柄真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不自觉地抖了抖,“你们看到了,那个大门上面有很多虫子。”
想起夏卿卿用放大镜给他们展示过的虫子,众人同时都感觉到从头到脚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们当时不知道,推门的两个人在门打开的瞬间便死了,而且死相很惨,那个虫子只吃表皮,人死了之后就会发现虫子密密麻麻浮在露出来的肉上。”
“血水漾开,上面也都是虫子。”
裘柄真的声音越来越低,看得出这段恐怖的记忆让他非常痛苦。
其他人也都觉得毛骨悚然,顾贞琴甚至有让他闭嘴的冲动,她是鬼想到那个画面都觉得好冷。
“但这只是开始!”裘柄真茫然的看着夏卿卿,似乎他的疑惑比什么都不清楚的众人还多。
周木言直言,“什么开始,不是说就死了两个人吗?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那个时候他刚好离开了,裘柄真羡慕的看了周木言一眼,有时候不知道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裘柄真告诉夏卿卿,虽然死人了,但也只停工了半天,到下午时他们还是进入了地宫。
可进去之后,异变发生,地宫的门突然重重的关上。
当时也并没有像他们这次进来时,有火把自动燃烧,照亮地宫。
黑暗中,一声惨叫响起。
裘柄真发誓,他甚至听到了血液喷溅的声音。
奇怪的事发生了,火把一排一排的亮了,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后,第一件事就是清点人数。
可是,所有人都在。
没人死,没人伤,可墙上却有血液飞溅的痕迹,那个位置就是镇墓兽所在的地方。
夏卿卿了然,镇墓兽就是这样被唤醒的。
“我们领队认真的检查过,没有一个人受伤,可墙上的血还是湿的,真的很奇怪。”裘柄真到死都无法想通。
他们是来考古的,自然不会像盗墓者那样疯狂,况且之前还发生了那么诡异的事情,所以在地宫中大家都异常谨慎,拿的东西也很少。
大概是因为恐惧,很快便退了出去,这里要说一下,当火把亮了之后,那道石门自动开了,所以他们出去的很顺利。
晚上,大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随便吃了一点便休息了。
而且谁都没有把里面发生的事情,告诉留守在外面的人。
“天没亮,我突然被摇醒了,是和我一起进去的一个人。”裘柄真当时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没想到那个人举起手里的东西给他看,“我真的是瞬间清醒!他手里拿着镇墓兽,很茫然很恐惧的问我,这个东西到底是谁拿出来的。”
裘柄真咽了咽口水,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谁都没有拿。
毕竟,学考古的谁会不知道这是镇墓兽,就算要动这东西,也是在最后离开的时候。
这是规矩。
就算他们是科学考古,但想要活得长久,有些规矩是必须要遵守的。
况且,上来之后,谁拿了什么都是记录在案的。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裘柄真突然反应过来。
那人茫然的说,“我刚才起来上厕所,发现这个在我枕头旁边,我问过守夜的人,没有人进出过我的帐篷。”
裘柄真听完之后,就感觉头皮发麻,嘴巴发苦,只能干巴巴道:“要不等天亮跟领队说吧!现在吵醒他估计所有人都会知道。”
那人点点头,只能这样。
可他并没有等到天亮,天亮之后,那人同屋的人一声尖叫吵醒了所有人,大家冲进帐篷才发现,那人死了,没有皮肤,露在外面的是红红的肉。
好在,也没有虫子。
但裘柄真发现,镇墓兽并不在这里。
他不敢声张,偷偷去问守夜的两拨人,昨晚除了那个人自己,谁进出过帐篷。
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是,昨晚大家都睡的很沉,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出来,连厕所都没人上过。
营地就这么大,晚上又很安静,出来进去的动静守夜的人是一定会知道的,而且他们必然会聊个一两句。
守夜的两拨人都说没有,那应该是真的没有。
裘柄真吓坏了,一整天都安静地待在帐篷里。
虽然他一直都思前想后地犹豫着,要不要将昨晚的事情告诉领队,可他实在是太害怕了,最终什么也没说。
到半夜的时候,他又被摇醒了,这次是另外一个一起进地宫的人。
同样不解,同样抱着镇墓兽来找他。
也同样被他忽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