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腿微微发力,反手震开了他的枪,擦了擦脸上伤口,看着眼前这个云九,反手拿剑警惕地看着对方,他并不知道这人又发的什么疯。 云九显然也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双手握住枪杆,枪尖直直戳向明清,手竿转着戳着,明清直的连连后退,手中的剑左右挥动,十字砍化解着对方的连连逼进的枪尖,对此云九只是冷着脸,往前一送手中用劲儿向上侧身一挑,明清连人带剑被他甩到了半空,动作之快,明清措手不及,对此他毫无还手之力,后重重摔倒了地中,只听到背后一声重响,口中吐出几口鲜血,他杵着剑咬紧牙关慢慢撑起上半身,此刻半睁着眼睛看向那云九,心中暗道,这恐怕才是对方真实实力。 云九看着人倒在地上,提着枪慢慢靠近,直到走到他面前,缓缓伸出了右手。 明清看着对方靠近,就在自己以为对方下死手时,抬手就要挡着时,在看见伸于自己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眼中惊骇溢乎其表。 此刻清风徐徐,对方面容依旧被悲伤阴郁所笼罩,小心握住那只手,被对方大力拉起来,对方慢慢走开,弓腰拔出了自己飞出一里远的剑鞘,朝着自己这稳稳丢来,直到接住剑鞘时,自己仍旧还未回过神来。 虽说自己简单同他打过几个照面,甚至也有过短暂交手,可从未见过他今日这般,摸了摸自己下巴,探究的眼神不住投向那白色身影。 云九见明清站于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对于对方如此大胆毫无防备的动作,也只是低着头,就着明月的余辉独自于挥舞着枪,长枪出动若游龙穿梭,身行如幻似水中蛇影,疾如风快如电,一旁地明清看得入神,久久不能回应。 最后收势时,云九只是冷冷看了一眼明清,转过身便朝着庭外而去,对方背影孤寂悲凉,好似误入人群的孤雁,迷惘而又怅然。 这次偶遇,没有挑衅后对峙,只有平静下得枪剑之间得摩擦,明清想到了对方可能同将军有联系,此刻对方情绪不振,机遇难得,他不假思索地追了出去,强忍着后背地阵痛,擦掉嘴边地血渍,拿着剑就着月色追了出去。 待他追出去时,恰好看见云九在一处岔路口停留,他记过白云山地图。 自然知道那岔路口,一边是去戒律院,另一边则是去藏书阁,最中间则是去叶臧峰,乘着他还在犹豫,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手自然地搭在他肩膀。 可就这动作竟激得对方连蹦出一米远,看了看自己地手,除了些许地上沾染得灰,便是破了点皮漏出皮下纹理。 他这是嫌弃自己手脏,还是嫌弃自己这个人。 明清收起心思,就当对方此刻是需要安慰的小孩子,一顿自我说服后,连带看着此刻云九那张俊逸秀美的面孔,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云九似乎也有感到囧态,自己反应过大太过夸张了,云九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地笑来,看着明清的眼睛说:“对不住,不太习惯别人肢体动作。” “噗!”忍不住发出一声笑声,联想到自己前一晚,才把对方衣服扯开,给对方胸口刺了一剑,还研究了对方胸口的烙印。之后匆匆赶来的人更是把他抗走了,此刻听到对方说这话,顿时只觉得太过逗乐的。 云九见对方被自己话逗笑了,也不觉有恼,此时地他好似三魂丢了七魄,魂不守舍地在白云山游荡。 自从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柄枪里,不能言语不能动作,只能被人拿在手里,当做屠戮人命的武器,感受着被破开碎裂地肉体,腥臭血液沐浴枪身,那一声声被投掷到黑色水中的残尸败臂。 最让自己疑惑不解的是,那片黑色平静如渊的水面下,似乎又有什么在召唤着自己,自己本欲冲破禁锢飞出那柄枪身。 却总不能成功,最终只得放弃挣扎,麻木不仁看着那些被斩杀的生灵,木讷得听着那个声音的对话。 直到最后,跟随着那个身披黑甲,带着面罩得人穿过一道旋涡门,回到了白云山叶臧峰。 一柄枪在自己面前,被点化成一具少年的躯壳,这感觉真的很神奇,云九看着一把兵器,一把方才还在夺人性命的武器,亦或者该说杀器,于眼前变成了“云九”的身体。 而那个冷酷杀伐得男子,黑甲褪却面罩摘下,露出了那张自己尤为熟悉的脸,那个自己最为喜爱的师傅的面容。 如今化为虚影得自己,以第三视角看着,看着云无风拨开“云九”的衣襟,于那身体胸口处的莲囚月的纹身刻画着什么,手上做了一连串结印动作,口中念叨着自己听不懂的口诀。 随着那缺失的一角补上,已沦为虚影得自己被一股强硬得拉力,生生拽进了那个“云九”的身体里,一阵眩晕后,他睁开眼看着面前“熟悉”的师傅,心中一阵复杂。 看着对方一阵担忧地把自己拥入怀里,云九沉默了片刻后,回抱住对方,向其描述了自己昏迷前,看着自己身体涣散的事情,那一刻自己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傅了。 说完,对方果然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那抹笑转瞬即逝,可自己却捕捉到。 紧接着,对方完美展现出了绝对地担忧和安慰,哄骗着自己,那只是多日没休息好,出现的幻觉,让自己每晚早些回叶臧峰休息。 自己当时被他强按回床上,给自己掖好被子后,就在一旁一直守着自己,被那双包含关切的眼眸注视着,云九倍感压力,只得脑中回想着同云无风于门内点点滴滴,靠着这些脑中所想,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过去。 等到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