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曹操手下听闻猛将众多,可如今看来不过就是一帮土鸡瓦狗之辈!” “就是,咱们不过近千人,竟硬生生拦住了曹操上万大军!” 此刻高顺帐下,不少陷阵营的将士纷纷都对曹操如今的战力嗤笑不已。 “莫要大意,这曹操收缴了青州数万之众,士卒素质有所下降自然理所应当。” “我军如今虽然已经胜了数阵,但诸将万万不可懈怠!” 坐于首位的高顺神色坚韧,吕布能将殿后职责交予他,对高顺而言无疑是莫大的信任。 纵然如今胜了几阵,依高顺的性子却绝没有丝毫的大意。 遣散了大部分将士之后,高顺便想着与几名亲信布置一番接下来的部署,而此刻却有一身穿陷阵营军装之人鬼鬼祟祟的站在了高顺面前。 “将军,小的家在兖州,前段时间刚从家中取来了一坛佳酿,今日小的愿意献于将军。” 此人一边开口,紧接着便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泥瓦烧制的土坛。 “将军,这是牛六的一番心意,还请您收下吧。” “就是,这段时日将军如此辛苦,披荆斩棘,这般薄礼若是不收,难免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难得有人送礼,正巧这些人有站在高顺身旁,纷纷乐呵呵的劝高顺手下。 毕竟在吕布麾下,这送礼晋升已成了习俗,这些人前不久才被高顺亲自训练提拔入陷阵营,对自己的新任将军自然是打算阿谀奉承一番。 “牛六,我麾下陷阵营严禁酒水,你岂能不知!” 本该是一出喜笑颜开收场之时,沉默不语的高顺此刻却是大发雷霆,指着牛六的鼻子便骂了起来。 虽然高顺平日里严苛至极,但众将还从未见过高顺这般大发雷霆,这般怒火之下,众人纷纷楞傻在了原地。 至于原本颇为谄媚的牛六此刻更是慌乱,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将军息怒,禁酒之事牛六自然知道,可此酒将军可以不在军中饮……” “那你这与行贿有何分别,若是人人都与你一般,那这军营还成何体统!” 高顺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周遭看热闹的将士更没了脾气,原本还以为这高顺与其他营中将军都好这口,而高顺今日举措却是直接将众人的念头堵死。 “牛六,意图行贿,罪证确凿,本应仗则六十,但念在平日里素有军功,如今正缺人手,暂且记下!” “尔等促使牛六行贿,理应同罪,统统记在功劳簿上!” 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叹息之际,高顺二话不说拂袖便走,留下这账下一干将士互相无语凝噎…… …… “元让,你这身子骨恢复着实是快,仅仅三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那还得多亏了孟德找来的医生,不然哪有这等好事!” 看着夏侯惇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陈业也不由得乐出了声。 不过相比较于身旁的郭嘉,陈业的心情实在是好的有点过了头。 “星渊啊,不是我说你,这都三天了你仍未想出破敌之策,那日你不会真的是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了吧?” 郭嘉此刻面色自然极为复杂,虽然他也不相信陈业会干出哗众取宠的事情来,可这几天陈业一直都没干正事儿,着实是让郭嘉都颇为忧心。 若非曹操如今要安抚汉室官员,告知他们迁都的具体事宜,恐怕这亲自上门的就不是他郭奉孝而是曹操了! “夸下海口倒不至于,但如今最为重要的难道不是元让的伤势吗?” 郭嘉这般质疑,让陈业不过是怂了耸肩,但随后问出的问题着实是让郭嘉无语。 固然,夏侯惇如今的伤情在军中可谓极为重要,他此刻贵为军中司马,平日里节俭而且与士卒交好,因此他帐下多数士卒都愿意为其卖命。 可这高顺一日不除,兖州和徐州的通道一直被吕布牢牢把控,那么曹操将再无发展之路。 “哎?星渊兄,原来你在此处啊。” “怎么样大哥,听闻你受伤了我这才从谯县赶来,没什么问题吧?” 正在郭嘉忧心忡忡之际,一个极为熟悉但却许久未曾见过的脸却突然冒了出来。 “子孝?” “曹仁,你不是在谯县保障后勤吗,为何突然来了濮阳?” 这突然冒出的角色,正是被曹操亲自吩咐驻扎在濮阳读书顺便保障后勤的曹仁。 “这不是听星渊兄说兄长遇此大难,我特意前来帮忙的,怎么不见兄长?” “而且我看外面军士行色匆匆,究竟发生何等大事儿了?” 曹仁刚一照面便连续问了数个问题,听得周遭之人纷纷哭笑连连。 “子孝,原本以为孟德让你在老家读书能压住你这冒失劲儿,没想到你这是没有一点改变啊。” 这曹仁如此风风火火的模样,引得夏侯惇苦笑连连。 “兄长那纯粹就是闲着没事给我找点事做,不过这书我可真的是好好读了。” 曹仁的一席话,让周遭的人纷纷侧目。 这曹仁在谯县和陈留之时,那可真的是做都坐不住,如今竟然会读书。 “够了,闲话稍后再叙,子孝,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陈业一看这帮人聊天就险些忘了正事,在身后蔡琰提醒了一通这才想起自己给曹仁去信交代了事情,赶忙问道。 “我自然是准备好了才过来的,不过这三日时间太过仓促,谯县的铁匠让我全部召集来,也不过才打造了这三四百支钩镰枪。” 曹仁边说话之时,门外的板车也慢悠悠的推了过来。 而在每架板车之上,摆满的皆是大量的钩镰枪,每一把都是按照陈业画出的图纸照做而出。 陈业闻声前来,随意的拿出了一把略微试了试锋刃,对着郭嘉微微一笑。 “奉孝,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打算如何